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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可能天黑才回吧,他们跟其他孩子玩积木去了。”
秦润回来时没喊他们,许云帆说了,现在是放假时间,每天做完课业了,平时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放假就是用来玩的,不用管那么严。
nbsp;nbsp;nbsp;nbsp;秦斐俞太想多了解孩子们平时的生活了,不懂的就问,“积木?那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就是一种益智玩具,是云帆让秦木叔给小宝他们做的。”
nbsp;nbsp;nbsp;nbsp;说起这个秦润就想笑,如今小秦家的日子,谁不羡慕,多的是人想跟他们来往,秦安才八岁呢,有的人已经坐不住,把主意打到秦安身上去了。
nbsp;nbsp;nbsp;nbsp;那家家里有个小汉子,十二岁了,目前正在镇上私塾读书,可能在他们看来这已经是很有出息了,于是便来家里找许云帆,问他愿不愿意给两个孩子来个娃娃亲。
nbsp;nbsp;nbsp;nbsp;订亲?
nbsp;nbsp;nbsp;nbsp;秦安才八岁!
nbsp;nbsp;nbsp;nbsp;当时许云帆就炸了,直接开口拒绝,“不用了,我家孩子以后婚嫁一事,我做不了主。”
nbsp;nbsp;nbsp;nbsp;对方闻言,误以为许云帆是个入赘的,没有权利做主,便又想喊秦润来聊聊,许云帆哪里愿意,再三强调以后秦安他们的事,他们自个做主,作为大人,他们可以给建议,也可以帮忙看人,但就是不会给孩子包办婚姻。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的强势拒绝,上门来的妇人脸色不好看了,说什么古往今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子就该听大人的话,还吹说他们家孩子如何如何优秀,以后如何如何有前途,说秦安一个无父无母的哥儿能嫁给他儿子,要不是看在小秦家如今生意做的不错,否则,秦安都还没有那个资格呢,只要秦安嫁过去。
以后就是官夫人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让他抓紧时间的答应了,否则日后得后悔死。
nbsp;nbsp;nbsp;nbsp;也有人说秦安八岁了,再过两年就该说亲了,许云帆不该这么宠着人,也该教秦安干活了,以前小秦家没条件,秦润粗的像个汉子,女红是一点不会,现在小秦家吃饱穿暖了,秦安自然也该把女红这些学起来,一个哥儿读书是没用的,就算读了几年书,日后好点的嫁到镇上,要是夫家有生意做,他还能帮忙,要是家境一般,他不得在家相夫教子,要是会点女红,日后还能做点东西贴补家用。
nbsp;nbsp;nbsp;nbsp;这些话,听的许云帆气得够呛,差点没拿扫帚把人赶出村,就因为这事,许云帆甚至放话了,他家两个小舅子,日后是要进京的,有他在,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管用,秦润要是不顾秦安意愿,拿这个来给秦安指定夫君,他连秦润一块收拾了。
nbsp;nbsp;nbsp;nbsp;秦润听许云帆说过,他那边提倡自由恋爱,而且想成亲也不是想结就结,还得有年龄要求的,许云帆说了,以后秦安几个孩子,怎么也得十八往上走了再谈这些事,现在他才八岁,还是个孩子呢,不说其他,就是他想玩泥巴都是可以的。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疼孩子,花了几百文让秦木做了积木,这些天还特意给他们写了故事书,秦润都一一看在眼里,他把秦安的事说了,不忘解释一句,“夫君说他还小,刚八岁,让他该读书时读书,该玩就玩。”
nbsp;nbsp;nbsp;nbsp;“嗯,这样挺好的。”
秦斐俞想,不说京城里头,就是府城,县城那些地方,但凡家里有条件的,送哥儿进私塾、学院读书的不是没有,就是皇上都放话了,哥儿、女子不比汉子差,秦斐俞不是不知感激的人,“你跟云帆能把他们送去书院,想来是不容易的,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nbsp;nbsp;nbsp;nbsp;秦润摇了摇头,这些事,他一点功劳都没有,“都是许云帆找的关系……”
nbsp;nbsp;nbsp;nbsp;他把许云帆跟蒋岚方的交易说了,想了想又道:“以前的生活,反正也就那样了,说多了也是徒增心酸而已,这个家能有如今的变化,也是云帆的功劳,他虽然是海外来的,在这里没有亲人没有权势,但他很厉害,也很努力的给我们更好的生活。”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
nbsp;nbsp;nbsp;nbsp;秦斐俞听出秦润话里的意思了,许云帆进京时落了他的面子,秦润是在替许云帆说话呢。
nbsp;nbsp;nbsp;nbsp;这孩子,不仅长的像自己,就是性格,连喜欢汉子的决心都差不多。
nbsp;nbsp;nbsp;nbsp;“许云帆很好,你不用担心我会多想,我不是那些看哥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人,我也不会因为他如今的身份而对他有什么不满,你是我的儿子,我们家的地位摆在那,根本不需要你担心这些。”
nbsp;nbsp;nbsp;nbsp;秦斐俞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让秦润认祖归宗了。
nbsp;nbsp;nbsp;nbsp;换以前,秦润没准就答应了,但今时不同往日,秦润犹豫了,“想刺杀你的人已经找出来了吗?父亲不能认我,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爹的情况应该也是一样的吧,夫君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安哥儿他们还太小了,我不想拿他们去冒险。”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我会尽快把这些事处理掉的。”
nbsp;nbsp;nbsp;nbsp;秦斐俞已经迫不及待想把秦润他们接回去了,如果他们回去了,秦府就不再死气沉沉了。
nbsp;nbsp;nbsp;nbsp;两人又聊了其他事,说完了这些,秦斐俞才支支吾吾,犹犹豫豫,似乎是难以启齿,又似不知如何开口,几次看向秦润,欲言又止。
nbsp;nbsp;nbsp;nbsp;“爹是有话要说?”
nbsp;nbsp;nbsp;nbsp;这声爹喊的秦斐俞通体舒畅,高兴的止住的泪再次蔓延而来,他粗鲁的胡乱一擦,“有件事,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nbsp;nbsp;nbsp;nbsp;秦润深深的看着秦斐俞,“是关于夫君的吗?”
nbsp;nbsp;nbsp;nbsp;“嗯。”
秦斐俞点了点头。
nbsp;nbsp;nbsp;nbsp;“是什么事呢?”
nbsp;nbsp;nbsp;nbsp;“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
秦斐俞不好意思道:“你才十八岁,你们平时要注意点,就那什么的时候注意点,过犹而不及,而且过早生育对哥儿不好。”
nbsp;nbsp;nbsp;nbsp;以前这些事,其实他并没有特意去了解过,后来他在边塞发现那的年轻人几乎都是二十岁后才开始婚嫁,如此,生孩子也就比其他地区的少了更多的风险,当年他怀秦润时也才十几岁,请来的产婆已经是那里经验最丰富的人了,可产婆一度不敢出手,后来他查过,那边难产的事例确实比西南地区要少上很多。
nbsp;nbsp;nbsp;nbsp;虽然这些事可能并不能证明什么,但事关秦润,秦斐俞不敢冒险,古往今来,难产,无论是对哥儿还是对女子来说都是最可怕的事。
nbsp;nbsp;nbsp;nbsp;得知秦斐俞担心这些事,还没破身的秦润脸红了,他该怎么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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