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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班长就是懒得翻才问，便追问道：“你的答案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陈江时安静片刻，回答：“忘了。”

nbsp;nbsp;nbsp;nbsp;班长：“……”

nbsp;nbsp;nbsp;nbsp;显然这是一个借口。

nbsp;nbsp;nbsp;nbsp;但对方都这么说了，班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看着对方接完水往回走。

nbsp;nbsp;nbsp;nbsp;等陈江时走远，同桌转过来问：“班长，你说他这次能考第一名吗？”

nbsp;nbsp;nbsp;nbsp;陈江时上个期中考试考了全班第三名，进步神速到让班里所有人大开眼界，连姚志刚对陈江时的态度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可能吧。”

班长摸了摸鼻子，不确定地说。

nbsp;nbsp;nbsp;nbsp;同桌感叹：“他的变化好大。”

nbsp;nbsp;nbsp;nbsp;“是啊。”

班长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同样坐在第二排的罗彦林。

nbsp;nbsp;nbsp;nbsp;本来钱棠走了，罗彦林又可以稳稳坐在第一名的位置上。

nbsp;nbsp;nbsp;nbsp;现在看来，第一名还是悬了。

nbsp;nbsp;nbsp;nbsp;罗彦林正在做题，似有所觉，抬头看了过来。

nbsp;nbsp;nbsp;nbsp;两道目光撞个正着。

nbsp;nbsp;nbsp;nbsp;班长一愣，赶紧把头偏开，拿着试卷坐回椅子上，继续和同桌讨论上面的题。

nbsp;nbsp;nbsp;nbsp;晚自习没上成自习课，三节课被姚志刚和另外两个老师平分，用来讲这次期末考试的试卷。

nbsp;nbsp;nbsp;nbsp;课堂上一片哀嚎，答错的人不在少数。

nbsp;nbsp;nbsp;nbsp;这次的题出得很难。

nbsp;nbsp;nbsp;nbsp;等下课铃声响起，袁孟和陈江时打了招呼，起身去楼下找王昊几人，他们约好晚上一起去广场吃烧烤。

nbsp;nbsp;nbsp;nbsp;陈江时收拾好晚上要用的书本，和笔袋一起装进背包里，才离开教室。

nbsp;nbsp;nbsp;nbsp;回到家里。

nbsp;nbsp;nbsp;nbsp;家里又黑又冷。

nbsp;nbsp;nbsp;nbsp;陈江时按下灯的开关，略显昏暗的白炽灯光顿时赶走大片黑暗，灯光洒在因使用时间过长而显得暗黄的地板上，让这个家看着更加冷清，也更加没有人气。

nbsp;nbsp;nbsp;nbsp;他把背包扔到沙发上，到厨房里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正吃着面，陈阳的电话打了过来。

nbsp;nbsp;nbsp;nbsp;“下晚自习了吗？”

陈阳问。

nbsp;nbsp;nbsp;nbsp;陈江时咀嚼完嘴里的面，“嗯”

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以前陈阳还会和陈江时聊一会儿天，试图联络一下他俩之间少得可怜的父子感情，但如今陈江时的脾气越来越怪，陈阳也就懒得白费工夫，每次打来电话都直切主题。

nbsp;nbsp;nbsp;nbsp;“我跟你说一件事。”

陈阳说，“马上要过年了，我手上的工作还没忙完，今年就不回去了。”

nbsp;nbsp;nbsp;nbsp;“好。”

陈江时说。

nbsp;nbsp;nbsp;nbsp;他应得太快，陈阳没来由地噎了一下，才问：“你一个人在家里过年没问题吧？”

nbsp;nbsp;nbsp;nbsp;“有问题不也这样过来了，我又不是第一次一个人过年。”

陈江时把筷子放到碗上，平静地说，“你前几年也没回来。”

nbsp;nbsp;nbsp;nbsp;“因为我要工作啊，我得挣钱，不然谁给你生活费？你以为你的生活费是大风刮来的吗？”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