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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是一间密室。
至少在段辰看来是这样的,因为他并未在其他地方见到出去的门。
谁会在地底下,建这样的一个房间呢?
凌景逸带着段辰往深处走去,宽大的房间骤然变小,逐渐只容下两人并肩前行。
在如此封闭的室内,凌景逸手中端着的蜡烛燃烧时迸出的火星,此刻都异常响亮,段辰似乎都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段辰忍不住小声问道:“去哪?”
语气低低的,在凌景逸听来有些虚弱。
“马上到了。”
凌景逸低下头看了段辰一眼,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果真,只不过几步后,两人就不得不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面严丝合缝的石墙,上方半拱圆的式样雕刻了段辰看不懂的图案,凌景逸只伸出手指,便轻而易举地碰到了最上方。
手指用力地在墙体上一按,其中那一小块便立时陷了进去。
段辰这才看清凹进去的是一块方形的石砖,那石砖与墙之间的缝隙根本分辨不出。
石门缓缓转开,侧出一道恰可供一人通行的缝隙来,亮光从中透了出,照亮了段辰半边身子。
凌景逸自当先是走了进去,段辰目光还没能从那石墙上转下来,就被凌景逸拉着同样钻了过去。
段辰只觉自己脚下一松,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刚一抬脚,那地上就又慢慢升了上来。
与此同时,方才偏转的石墙,此刻开始合上,又再度回到原来的位置。
跃过了石墙进入里边,段辰眼前明亮了起来,他有些不舒服地抬手遮住过于亮眼的光,直到眼眸适应,段辰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两道从顶上垂直挂下的帘幔脱垂在地上,屋内正中间是一几乎占满整间房的桌台。
那不仅仅只是张桌台,如阶梯一般地木架放置其上,一层接着一层地往上,直通屋子的顶部,木架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了黑色的牌子。
屋内堆满了蜡烛,墙面每隔段距离就凿出了一烛台,不算大的房间亮比白昼。
段辰走近了一点,看清了那木牌上端正写着的字。
是姓氏与名字。
凌景逸此时已走到段辰身边,与段辰的惊诧不同,他平静很多,见到桌上那堆积着的木牌,眸光中也没有任何的闪动。
“那木牌上写着的名字是当年十六洲时,朔风国战死皇室。”
凌景逸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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