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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的吗?”
涂芩问,“我的意思是,他这是向好的方向发展了吗?”
“明天还要做个详细的检查。”
金奎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重复医生说的话,“医生问我,今天会不会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或者我们跟他聊天的时候提到过今天会发生什么事。”
“我不记得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了,查了下也没有什么钱款得今天收……”
金奎挠挠头,自言自语。
涂芩怔然。
她抱怨过。
她提过,今天是她的生日。
或许,他真的可以听见。
或许,他曾经试图清醒,只是失败了。
***
那天之后,涂芩只要有空,就会跟谢斋舲说话。
一开始很别扭,得挑个金奎金五不在,护士也不在的时候,她才能勉强开口聊两句。
几天以后尴尬期过去,一个人的时候,她几乎什么都说。
“七月了。”
涂芩把头埋在谢斋舲的手臂上,她之前咬的那个咬痕已经结痂,疤痕都快要淡了,“今天剧组资方来参观,晚上喝了酒。”
“我以前想做编剧,是觉得写网文这行做不久,想找个稳定点的工作。”
“可现在真的做了,又觉得这些应酬很麻烦,饭桌上面不能不喝的酒,还有必须要忍受的讨厌的同事,这些都很麻烦。”
“要不……”
她额头在谢斋舲手臂上蹭了蹭,闭着眼睛,像是他在揉她的发丝,“做完这部剧我以后就写网文吧,还能自由一点。”
今天喝了酒,情绪就有些收不住。
“我想你了。”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声音含糊,“你什么时候能醒呢?过去的那些事情那些人,都已经过去了,你不再是那个八岁小孩,你女朋友还在等你回家。”
她说得很投入,所以没有注意到谢斋舲微颤的眼睑。
又过了一周。
“剧组下个月就换地方拍摄了。”
涂芩熟门熟路地把头往谢斋舲的手臂上一搁,“我得出差一个月,还有二十几天,我走之前,你能醒过来吗?”
“金奎跟我说,你胸口这个疤是当年救他的时候被人砍的,他说那次你也住院住了三个多月。”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涂芩闭上眼。
“康立轩的案子可能九月份就能起诉了。”
涂芩说
得很轻,“他家有钱,最近频繁跑医院,弄不好真的能弄到他健康情况的证明,取保候审。”
“所以,我有些害怕。”
涂芩抬头,下巴放在谢斋舲肩膀上,说话的时候,下巴一动一动的,“他如果真的出来了,怎么办?”
“这其实也是你害的……”
“我以前,都不会害怕这种人……”
“你总不能刚教会我学会释放,就不管我了……”
涂芩那天是接了个电话,急匆匆赶回剧组的。
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后,谢斋舲的手指一直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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