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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祝就没见过这么处处细节讲究的伺候人。

“凌树,你过来。”

凌树喝着醇香的茶,过来蹲在旁边,“爷有什么吩咐。”

胤祝看的别扭,让他拿个小凳子坐着,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在宫里伺候的?”

凌树算了算:“奴才今年二十有三,当初八九岁进的宫,有十三四年了。”

胤祝:老资历啊。

“那你知不知道我四哥跟八哥九哥的关系为什么那么差?”

侧了侧身压低声音问。

凌树不好意思的笑道:“奴才进宫的时候四爷八爷九爷都相继分府出宫了,奴才不知道。”

胤祝直接上厉害的:“你还是不是我的人了?别推三阻四的,你在宫里这么久就没有听到过什么传闻?”

凌树喝了一口茶:“奴才哪敢说主子的闲话?”

胤祝:“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皇宫里别说说主子闲话的奴才了,糊弄主子欺负主子的都有,你说不说。

不说我就把你送回去了?”

凌树:这不说不是不想让爷以为他们这些奴才在底下有多大胆吗?他可是一点都不想糊弄自家爷的。

“听说过一点点。”

凌树还想少秃噜一点,就见十五爷的眼神就冷了冷,“你这跟我挤牙膏呢,还是拿乔呢。”

凌树赶忙跪下,茶杯也放到一边,“奴才不敢。

奴才说,奴才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这些天十五爷的脾气一直都很好,没想到也会发火。

凌树只顾着害怕了,都没有想挤牙膏是什么东西。

“奴才听说,当年孝懿仁皇后去世的前两年,不知道为什么把八阿哥带到承乾宫养了,当时还有传言,说四阿哥小小年纪就、就---”

凌树看了看爷的脸色:“那些话奴才不敢说啊。”

当年的人敢编排四爷,那是因为四爷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光头阿哥,现在那是四贝勒,巡视过河工在户部当差拿事儿的爷。

谁还敢说他啊。

胤祝:“这屋里就咱俩,你说了我保准不传出去。”

凌树:咱也不是担心您传出去啊。

而是担心您听了奴才学那些编排主子的话,以后会觉得奴才也是个编排主子的。

但他可不敢再推脱了,眼睛一闭说道:“那时候都说四爷知道自己的亲娘是谁也不过去亲近,就是狼性子,生他的娘都不亲,养他的能亲?先皇后要抚养八阿哥就是担心以后指不着四阿哥,听说还沸沸扬扬的说了一阵先皇后会把四阿哥送回德妃身边的话。

没多久四阿哥就跟八阿哥在御花园打了一架,四阿哥把八阿哥的头都打破了,而八阿哥之所以被伤那么重,正是为了护着同在御花园玩耍的九阿哥。”

胤祝听完了很久没说话,不知是先和四哥有一段时间的相处还是后世电视剧的影响,他对听到的这段话是完全偏向四哥的。

不过也总算明白,这些日子皇阿玛偶尔提及四哥的时候,为何总是给他一种不怎么相信四哥的感觉。

胤祝很清楚地能感觉得到,目前的老头儿绝对没有把皇位传给四哥的想法。

凌树小心地抬起头:“爷,关于几位爷不合的事,奴才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不过八阿哥是个温和的人,而且听说当初先皇后大行之前亲自拉着四爷和八爷的手,让他们兄弟以后要相互照顾。

几位爷,现在都挺好的---吧。”

“行,我知道了。”

胤祝提起脚,语气随意,“这种事除了跟我说,以后再也不要提一句,否则我可保不住你这颗脑袋。”

这是一定的啊。

见爷没有因此不喜自己,还给自己保密,凌树激动地磕了个头:“奴才的嘴除了对着人,那就是封死的蚌壳,谁也别想撬开,奴才啥都不往外说。”

胤祝不让他磕头:“起来起来,把洗脚水倒了就去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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