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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来,大家吃菜,今天是家宴,咱们只说家里的事,公司里的事情一律不许提,谁提我跟谁急。”
nbsp;nbsp;nbsp;nbsp;整张桌子上只有老爷子在自言自语,没人敢吭声。
nbsp;nbsp;nbsp;nbsp;孟逾白拿起手边的汤匙舀了一点桂花杏仁豆腐送进嘴里,刚品到滋味就皱起了眉头。
nbsp;nbsp;nbsp;nbsp;“呵....这杏仁豆腐可做的不怎么样,泰丰楼的厨子水平也就那样,爸,下回我给您换一家吧。”
nbsp;nbsp;nbsp;nbsp;老爷子也尝了口菜,觉得还不错,冲他摆手,“用不着,我吃得惯,你这是太久没在家里吃饭了,味道你都忘了。”
nbsp;nbsp;nbsp;nbsp;孟淮安出来打圆场,也尝了点。
nbsp;nbsp;nbsp;nbsp;“爸,不怪逾白说,确实是糖浆有点放多了。”
nbsp;nbsp;nbsp;nbsp;孟淮安留着三七分背头,带着一副银边眼镜,眉眼柔和,一件灰色立领p,学术气息浓厚。
nbsp;nbsp;nbsp;nbsp;这是一整个晚上以来孟淮安第一次主动开口。
nbsp;nbsp;nbsp;nbsp;兄弟俩足足差了19岁,关系难得的不错。
nbsp;nbsp;nbsp;nbsp;孟淮安是孟莫时跟第一任妻子所生,青梅竹马,少年夫妻,能够共苦,却不能同甘,孟家的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两个人却选择了离婚。
nbsp;nbsp;nbsp;nbsp;直到孟莫时四十岁时才又遇到了比自己小16岁的苏筱琼,第二年生下了孟逾白。
nbsp;nbsp;nbsp;nbsp;奈何苏筱琼却是个天生不受拘束的主儿,一个人常年独居在江南小镇,要么就是周游世界,反正是死活不肯踏进京里一步。
nbsp;nbsp;nbsp;nbsp;话题成功被转移,老爷子把矛头对准大儿子。
nbsp;nbsp;nbsp;nbsp;“淮安啊,你也别总是忙着自己的研究,多回家管管南洲,他也不小了,该安定下来了。”
nbsp;nbsp;nbsp;nbsp;孟淮安的眉眼低了下来,“我知道了,爸。”
nbsp;nbsp;nbsp;nbsp;秦林悦从进门开始就见缝插针地跟陆知鸢套近乎,但陆知鸢都没理她。
nbsp;nbsp;nbsp;nbsp;从上次两人的谈话,陆知鸢彻底看清她的真面目,也不打算继续装下去。
nbsp;nbsp;nbsp;nbsp;秦林悦用公筷夹了一块儿炖的软烂的牛腩放进陆知鸢的碟子里,“鸢鸢,多吃点。”
nbsp;nbsp;nbsp;nbsp;陆知鸢看了眼爷爷,不想生事,回了句,“谢谢悦姨。”
nbsp;nbsp;nbsp;nbsp;那个“姨”
字还没落地,就听见孟逾白慢条斯理的反驳。
nbsp;nbsp;nbsp;nbsp;“大嫂,鸢鸢不爱吃西红柿,尤其是这种和牛腩炖在一起的味道,您不知道么?”
nbsp;nbsp;nbsp;nbsp;秦林悦的脸色顿时变得五彩斑斓的难看。
nbsp;nbsp;nbsp;nbsp;她赶忙把那块儿牛腩夹回自己的盘子里,呵呵地笑着,“都怪我,太久没跟鸢鸢一起吃饭,忘记了,还是逾白这个做小叔的心细,呵呵。”
nbsp;nbsp;nbsp;nbsp;孟逾白根本不理她的奉承,自顾地吃着自己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大嫂,该好好关心关心自己的儿媳妇了。”
nbsp;nbsp;nbsp;nbsp;此话一处,本就鸦雀无声的饭桌上顿时更安静了几分。
nbsp;nbsp;nbsp;nbsp;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无措。
nbsp;nbsp;nbsp;nbsp;老爷子接过话茬。
nbsp;nbsp;nbsp;nbsp;“既然逾白说了出来,我也就不卖关子了,这就是我今天要宣布的事情,鸢鸢马上大学毕业,也过了法定年龄,我准备让她和南洲完婚,也了却了我和陆老的一桩心事。”
nbsp;nbsp;nbsp;nbsp;说完,老爷子锐利的眼神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nbsp;nbsp;nbsp;nbsp;他端起酒杯,问道,“怎么样,大家都没有意见吧?”
nbsp;nbsp;nbsp;nbsp;“没有意见就把杯中酒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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