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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小楼上,望着村子吵吵嚷嚷的从深夜到天蒙蒙亮都没有停歇,不知怎的,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一种无由来的恐惧似乎要将我拉进深渊。
「汪。
」一声狗叫,将我拉回现实,是新望提醒我该添粮了。
给新望新生添过粮后,又陪它们玩了一会儿。
他俩很聪明,简单的口令训练起来十分顺利。
两只狗子的性格不同,新生老实懂事,新望调皮捣蛋。
智力方面,新望比新生聪明,它能听懂更多的口令,甚至有时候会选择假装听不懂来逃避一些它不喜欢做的事情。
中午我收到了路遥的短信,她是我在孤儿院认识的朋友。
「悠悠,你在北京么?」
「没有,我回老家了。
」我看见对话框几次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但都没有下文,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你不说我不问。
当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翻篇时,路遥发来了下文,「悠悠,你能借我两万块钱么?」
我和路遥在孤儿院也算是最好的朋友,在那个冰冷的地方,她是我唯一的温暖,两万块放在以前也只是一个多月的工资,但在这个小村庄却够我用很久很久。
挣扎了一会我还是把钱打过去,「谢谢悠悠!
下个月我就把钱还给你。
」
「不客气。
」
「对了,这个月我就辞职了,在找下一份工作前也打算回老家看看,你在哪,我顺路去看看你吧。
」
「好。
」然后给她发了一个附近的定位。
关闭和路遥的对话框,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其实工作之后我和路遥也联系了五六年,直到她交了一个男朋友。
这个男人比路遥大八岁,无房无车还欠了一屁股债。
我不懂一个月工资一万多工作十几年的人,为什么没有存款还欠钱。
「哎呀~他就是很喜欢电子产品,你也知道现在电子产品更新换代多快,新款到手没多久又出新款,再出售就是二手,卖不了多少钱。
」
「他说,和我在一起之后就不会再这样,欠款用不了多久就能还清,我们也能好好地生活。
」
「那他就这么心安理得地花你的钱?」
「没事啦,以后会好的。
」
但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两三年,我从最开始的义愤填膺到最后的尊重祝福,已经没有别的话想说,时间一长我们的关系也就逐渐冷淡,只是在朋友圈点赞或偶尔聊几句。
我很明白路遥的感情,我们是孤儿,内心深处渴望被爱,当有人披着爱的外皮出现时,渴望就会蒙蔽双眼,使我们跳进伪爱的无底洞。
「喂,喂,大家能听见么?」
我打开窗,外边的喇叭传来村长的声音。
感谢以前的邻居,本来山上是没有村广播,他跑到村长家死乞白赖地磨了很久,最后村长抵不过自掏腰包在半山腰也装上了一个喇叭。
「喂,喂,能听见哈。
那我说两句,现在医生在小广场旁的王福贵家设置了临时医院哈,大家有不舒服的都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