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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晁缓了一瞬,才道:“我不会说,至于母后自己知不知道,就是另一回事了。”
萧芫笑了,侧过身撑起身子,李晁倾身扶住她,香味与力道都那么熟悉。
适才身体残留的记忆悄然浮现,只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但也让她知道,她晕倒时应是他接住了她,再将她抱回来的。
意识沉入黑暗时,身体帮她记得。
萧芫靠在引枕上,体位的变化引起了一阵不适,她喘息着平复了一小会儿。
李晁的视线存在感越来越强,萧芫主动问:“你想说什么?”
这时候他要再说什么不好听的,她真能干出把人轰出去的事儿。
李晁眸中显出几分无奈之色,叹道:“说你你又不愿意,你瞧瞧自己这副样子,能让人放得下心吗?”
“萧正清你不想理会便可不理会,何苦这般为难自己。
当日赏花宴我既让将人送回去,真要追究起来,也与你无关。”
这一番话,既有担当又十分霸道,可对他来说,只是寻常。
内容出乎意料,但仔细想想却十分合理。
他既然决定帮她遮掩,就不会留下任何漏洞。
她闯的祸不是很过分的时候,他也从不会事后追究。
至于萧正清……
他可能早就看不惯她对父亲逆来顺受、无限忍让的态度了吧。
她自己也看不惯,可今日……
“可今日那么多人,我若直接走了,他们不知在心里怎么想呢。”
萧芫牵起唇角,可依旧阻挡不住笑容渐渐消失。
子不言父母之过,旁人只会看到她不敬父亲,不孝不顺,可不会顾什么前因后果。
虽然她对萧正清确实没什么孝顺可言,但表面上总得装一装。
李晁皱眉:“你行事何时顾及这么多了?”
萧芫被问得一愣。
“萧芫,又有几人,敢言皇家与右相的家事?”
萧芫怔然。
是啊,能有几人呢。
沉滞地呼吸,有些抽离地想。
这么多年,也只有李沛柔这个公主敢开口说一回,就让她那样报复了回去。
她敢断定,从那以后,李沛柔再不会多管闲事地说一个字。
她再骄纵,也在深宫中活了这么多年,知道该看谁的脸色过活。
那她是为什么呢,是怕谁呢。
萧芫紧紧咬着唇,垂下了长睫。
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愈加苍白。
心里支着的一股气儿倏然便散了,败给了自欺欺人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