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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以一县为首,趁着天灾侵吞朝廷钱粮的事几十年不曾有过,一时朝野震动,萧芫身处内宫都能时时听到风声。
太后与圣上勃然大怒,短短一日,禁军已经将五六家查抄入了刑部大狱。
萧芫只在用膳时分往慈宁宫跑了两趟,其余时间都呆在颐华殿不曾出门。
朝中官署与御前皆点灯至天明,后宫则一片死寂,宫女中侍的脚步声都轻了许多。
第二日一早,天降瓢泼大雨,黑云翻滚几欲压下,清晨仿若幽冥。
萧芫披着斗篷,顶着风雨往慈宁宫去。
越是这样的天气,她越是放心不下姑母。
“娘子。”
漆陶提醒道。
萧芫拎着打湿的衣摆跨入慈宁宫宫门,抬头看见殿前广场正中跪着一人,宣谙撑着伞苦口婆心在旁规劝。
风雨早已将那人浑身淋透。
看服饰,应是一位一品诰命夫人。
萧芫心底已有了猜测。
“宣谙姑姑。”
她走进,伸手,接过姑姑手中的伞,倾下的雨水湿了衣袖。
“萧娘子。”
宣谙从善如流,打伞退至一旁。
跪着的人循声抬头,她的面容被雨浸得冷白,细纹密布,五官浓正,瞧着本应是个宽厚之人,却被眉心深刻的纹路凝得多了几分刻薄苦相。
正是晋国老夫人。
萧芫半蹲下身,侬丽的面容似霞光劈开万丈阴霾,教人看着心神开阔亮堂。
面上笑容惯带着几分无法无天的肆意,明眸生辉。
开口嗓音清悦,咬字利落,如颗颗玉珠落琼盘:“老夫人有何事进去便是,您这样跪着,莫说折煞我等小辈,便是姑母,也受不起啊。”
晋国老夫人眼瞳如困兽,漆黑黑一片,闻言笑了一声,几乎有血气涌上喉咙。
哑声道:“此事与萧娘子无关,莫要多管闲事。”
萧芫并未开口分辩,而是侧首问宣谙,“姑姑,可是姑母身子不适,又难以起身了?”
问出几分关切焦急。
宣谙心底一愣,太后何时身子不适……
立时反应过来,面上未露丝毫,满怀愁绪地叹声回道:“娘子您也知道,自从前日消息传来,太后日夜烦忧,身上便又不利落了。
今晨实在是头晕难忍,眼都睁不开了。”
萧芫听罢立即便要起身,似是又想到什么,回头连声道:“老夫人,您并非是不明事理的人,也知道姑母什么脾性,她老人家身子不适,又如何会顾得了旁人,怕是连政务都一同扔给了圣上。
您便是跪得再久,也怎么都抵不过民怨沸腾,倒不如好生到偏殿歇歇,待姑母好些,一同心平气和商量出个解决的法子。”
这番话说得出乎晋国老夫人预料。
她以前可从未听说过颐华殿萧娘子会过问政事。
不由问道:“你知道我为何而来?”
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她们俩本是一对继姊妹,一个是猎户之女,精明干练,擅长弓马骑射。一个是富商之女,娇贵天真。ampam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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