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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留在老祖宗那吃……不就没这事了。”
说完,令叫了丫鬟去催。
“你也不看看她吃的,简直跟老山羊一样,都是素菜,我可没法下咽。”
对,你是猫,得吃腥。
这时锦麟将她拽到身边,让她坐到自己腿上:“该你表现了,你堂姐明日登门,你要装作不知她要来。
和你说什么,你且听着。
你最要紧的是……”
“不能泄露苏家覆亡的口风。”
“没错。”
“……”
一提这个,心里就灰蒙蒙的上了一层烟雾。
暇玉道:“她夫君苏鹏泰呢?不来吗?”
“你堂姐先来探探虚实,待我轮休在家,他就该来了。”
锦麟道:“倘若他们一起来,万一情急之下,你应付不了说错了话,龙威震怒,你脑袋或许就保不住了。”
“……嫁都嫁了,我不会傻到戳穿了,叫咱们一起去赴死的。”
虽应了这件事,可心里仍旧难受。
吃过晚饭,盥洗后,不想和锦麟再说堂姐的事,便取了针线在灯下做活。
平时这时,早就该歇了,可她反常的偏做针线,锦麟十分纳罕,同她一并坐下,探头去看。
见她在给孩子穿的鞋面绣花,眼神虽呆,可手上飞针走线,毫不含糊。
“黑灯瞎火的,你做这个干什么?”
重复机械性的动作,有助于缓解烦躁情绪:“睡不着。”
锦麟一脸坏笑:“咱们去床上滚一滚,我保证你累的,想睡不过去都难。”
“……”
淡瞥他一眼,哭笑不得:“你啊你,就知道折腾我。”
说完,想起美玉的事,便借机说道:“一肚子坏水,扎一针,针尖都是黑的。”
锦麟特别坦然的将指尖伸出来:“扎吧,看看是不是黑的。”
暇玉想想,当真从鞋面拔出针尖,戳他的指腹,待离开时,就见一粒血珠圆滚滚的渗了出来,锦麟人都呆了,将指头含在嘴里:“你来真的?够狠心的。”
“扎不出血,哪知道是黑是红?”
又道:“你说话虚虚实实的,我闹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叫我扎,我就扎喽。”
“你故意的。”
锦麟将指腹给她看:“是红是黑。”
原本只冒出一粒血珠,刚才都被他吮净了,此时哪还有血迹,暇玉便眯起眼睛,拿过他的手指,另拿出两指去挤他伤口,待重新见了血,她才惊道:“居然真是红的!”
锦麟便又把指头含在嘴里,怨道:“你故意整我。”
今天是倒了霉了,回家跟太夫人玩摴蒱,输的一败涂地,这会又被妻子找个理由狠扎了一针,而且她显然觉得扎的还挺对,没有丝毫悔意。
锦麟便绷着脸,也不求她欢好了,自己先上了床,歇息了。
暇玉则在灯下又坐了一会,将明天的事在脑中细细做了安排,才上床挨着锦麟一并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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