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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门,连带血迹的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召见了暇玉,言辞恳切的说:“京城夏季太热,对你不好,爹想让你去你姑姑家避避暑气。”
他一贯做贼心虚,补加了一句:“绝不是送你去别的地方。”
☆、路遇阻拦
在世的两个姑姑,有一人嫁给了辽东巡抚庶子为妻,暇玉想来父亲是要把自己送到那里去避风头。
虽然对这个办法持怀疑态度,但既然是父亲的命令,她只得遵命。
但眼下,她更好奇父亲的伤势。
那被拉下的帽檐若隐若现遮盖的伤口,已经红肿,带着半个额头胀起老高。
“爹……您的伤……”
吴敬仁赶忙道:“啊,这个啊,不小心碰到了,不打紧的。
还是你的事要紧。
你尽快动身,明早准备好马车就走罢。”
“不提前写封信给姑姑吗?”
吴敬仁心太急反倒把这个忘记了,哪有侄女远道拜见姑姑不带父亲手书,赶紧补道:“这个为父当然记得了,今晚上便手书一封给你带上。”
怕女儿再提出纰漏来,赶紧借口让暇玉为出行休息,打发了女儿回房。
方氏不知丈夫和公爹做的打算,真以为丈夫要把女儿送去辽东避穆锦麟。
晚上从丈夫嘴里知道这件事后,高兴的说:“她自小就喜欢和她三姑姑亲近,这回好了,可以在辽东好好聚聚。”
吴敬仁艰涩的附和:“可不是,嘿嘿。”
方氏见丈夫要歇息了,还戴着四方头巾,不解的问:“你那头巾是租来的?要睡觉了都不摘。”
猛地心里起了狐疑,莫不是那外宅给他做的?舍不得脱掉?一把扯下丈夫戴的方巾,瞧见额角红肿的伤口,唬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打的?”
“不小心碰的。”
吴敬仁遮住伤口,往床上一躺:“睡觉罢。”
方氏扳过他的身子,戳了那伤口一下:“伤口棱角分明,我看着像是被你那药箱砸的。”
她眼睛一转,惊呼:“是迟德航打的?”
见瞒不住了,他说道:“咱们也算是因祸得福。
穆锦麟这么一闹,反正迟家是不想接暇玉过门了。
但他们觉得气不过,又不敢去找穆锦麟,只能打我一下消气。
这样挺好,婚约一笔勾销了。
我已抹过药了,没大碍,怕爹瞧到,才一直戴着方巾。”
方氏听了,抖抖眉:“也罢。
他家那儿子一脸短命相,等咱们暇玉从辽东回来,再选个好人家做少奶奶。”
吴敬仁不表态,待妻子吹灯上床后,侧身背对着妻子装睡,一夜没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