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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等那个小蹄子挂上牌子还不得爬到我头上?谁让她当初选什么不好,偏偏要弹琵琶与我撞上。”
晞华一边说着,嗑瓜子的响动也清晰可闻。
“生的一副狐媚子相,惯会使些勾引男人的把戏,瞧着便讨人嫌。”
这番话听得韦姻儿不觉暗自发笑,指甲嵌入掌心掐出一个个白色月牙,她竟不知什么时候做出过如旁人所说的事情。
这些年,对于莫名其妙献殷勤的男人她是有多远躲多远,也都一一表明了婉拒的态度,难不成那些受到如负担般的情意也是她的错吗?同为女子,这样的话从她们口中说出当真是可笑至极。
她退后两步,故意弄出些动静,这才上前叩了叩门。
“娘子的琴已修好带回来了。”
韦姻儿进门将琵琶置入琴架,这才转过脸向二人点头问好。
“真是有劳妹妹了,专门让你跑这么一趟我这做姐姐的心里也不好受,实在是这琴名贵,客人又催得紧要听曲子。”
唏华拿捏着腔调,笑容甜腻腻堆了满脸,又握起韦姻儿的手,故作讶道:“妹妹这手怎的这样凉?”
“无妨,别耽搁娘子的要紧事才是。”
韦姻儿唇边笑意轻浅,实在无心配她再演这出姐妹情深的戏码,微不可察地借机抽出手,点了下头算是与二人作别。
“既然琴修好了,花朝会上就盼娘子能夺得头筹了。”
头筹自然不是唏华能拿到的,楼里有惊才绝艳的花魁娘子,技艺皆在众人之上,只是唏华向来心气高戾气重,说出来也只是为了故意杀一杀她的威风。
果然唏华耐不住气性,她还未走远便听见唏华冷哼一声:“这个小蹄子真是越发轻狂了。”
再后面的话她也并不想听见,脚下加快回到自己房里换过寝衣躺下了。
榻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褥子,挨着身子温暖又软乎,韦姻儿长长舒了口气,被面盖过脸颊,眼泪如串珠线般往下淌,细细的、凉凉的。
她知道晞华和云梦向来不怎么喜欢她,可亲耳听着那些话还是心中难受。
真想撕破脸皮同她们大吵一架,又不敢轻易得罪于人,她还没有挂牌子,不像那些在贵客面前露脸过的娘子们那样身后有势力帮衬。
“姑娘,姜汤,姜汤来了——”
小满端碗立在床边,韦姻儿听到动静轻声吸了吸鼻子,扭身把脸埋进被子里。
方才哭过一场,这时说话瓮声瓮气的:“不喝不喝,我讨厌姜味。”
“琴行少东家的姜汤愿意喝,我煮的就不要,姑娘怎么还分个厚此薄彼呢。”
小满好声好气地说着,许是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哭腔,一边央着一边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好姑娘,你便喝两口,要是真病倒了那些牛鬼蛇神不就更得意了?”
这话激得韦姻儿蓦的一下坐起身,端起碗捏起鼻子往下咽,喝完含了颗蜜饯压去姜味,有些含糊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想喝,但人家(顾玉堂)都那样说了,不喝显得怪不领情的。”
小满从韦姻儿刚进奉玉楼时便跟在身边,那时她刚过完十岁生辰,因父亲获罪被充为官奴辗转至此。
而小满呢也是个苦命人,本就贫苦,她娘生下弟弟后大出血撒手人寰,爹爹过几年得了痨病没了,她在舅舅家吃不饱、穿不暖,卖给人牙子换口粮,转经几手被送去奉玉楼当烧火丫头。
自从跟了韦姻儿后日子才好过些,教她读书认字,主仆二人相依为命熬过一年又一年。
如今偎在一处讲着小话,温馨而平常。
隔了几日听说楼里散了新消息,规定不许再代修琴,报修乐器都得登清楚来人姓名。
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晞华那边连着有一段时间都没再找过她麻烦,她也乐得清闲。
虽然韦姻儿隐隐约约觉得这事同顾玉堂脱不开关系,又经不起细想,也许大抵是她自己想多了。
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她们俩本是一对继姊妹,一个是猎户之女,精明干练,擅长弓马骑射。一个是富商之女,娇贵天真。ampam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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