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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如同两道锐利的探照灯,死死锁住彦宸,像是在宣判一道不容上诉、无从赦免的旨意。
彦宸的眼睛瞬间瞪得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
他下意识地就想跳起来反抗,但对上张甯那冰冷的眼神,气势又瞬间矮了半截,只能用一种近乎暴走的、却依旧维持着低眉顺眼姿态的语气,发出最后的哀嚎:“抄……抄三遍?!
还要讲一遍?!
张甯!
你这是……这是赤裸裸的压榨!
是剥削!
是逼良为……为学霸啊!”
他的语调高得如同平地炸响的惊雷,却又因为底气不足而显得有些滑稽,其中还夹杂着不甘心的嘀咕与抗议。
手指颤抖地指着那叠仿佛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试卷,活像一只被彻底逼上梁山、准备英勇就义(或者撒泼打滚)的猫。
然而,最终,所有的反抗都在张甯那不为所动的冰冷目光下化为泡影。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认命般的妥协,嘴角无力地抽搐了几下,只能用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嘀咕着:“我看……楼下那只小土狗都比我命好……”
他的语气,低得如同夏夜蚊子的哼哼,透着一股酸溜溜的、令人忍俊不禁的无奈。
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骨头,彻底瘫回了椅子里,像一叶被狂风彻底吹扁了的、放弃挣扎的小舟。
前排的李晓雯终于忍不住了。
她拉好书包拉链,站起身,经过他们身边时,掩着嘴,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偷笑声,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揶揄:“我说,你们俩这‘对口相声’说的,可比文化节上演的那些节目精彩多了!
再听下去,我的作业都要写不完了!”
她的语调轻快得像风中的银铃,带着一种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谑。
说完,便脚步轻快地、像只逃离“战场”
的小兔子般溜出了教室。
教室里只剩下张甯和彦宸两人。
他们几乎是同时转头,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短暂地碰撞了一下,像两颗坚硬的火石,溅出了一点无声的火花。
张甯率先挑了挑眉,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冷冷地开口:“相声?谁跟你说相声了?”
她的言辞,依旧如同低沉流淌的水,绵里藏针。
唇角弯起一抹狡黠的笑,手指轻敲习题册,像是在无声地宣示着这场“战役”
的最终归属权。
彦宸的嘴角条件反射般地又是一抽,迅速低下头,开始了最后一轮的、小声的嘀咕反击,像是在坚守自己那早已被攻破的最后一道防线:“是相声……那也是你一个人的单口相声!”
其中的不甘与无奈却更加明显。
眼神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坏笑,大概是为自己这句“巧妙”
的反击感到了一丝得意。
他慢吞吞地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那动作慢得像是在故意拖延着撤离的时间。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人都收拾完毕,站起身。
书包在狭窄的过道里不可避免地轻轻碰撞了一下,发出“嘭”
的一声闷响,像是一场刚刚暂停、却远未结束的交锋所留下的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