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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约莫三分之一的官员都有在西蒙书院求学的经历。
可是如今却逐渐变了味。
先是书院山长李紫阳*提出著名的三从——“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事实上,他还和自己的儿媳妇通奸,紧接着西蒙出身的官员在官场上紧紧报团,一呼百应,百姓给他们起了个诨名,叫做“西蒙党”
*。
赫连翊的父皇在位时,这种趋势已经渐渐显现出来,那时先皇年迈而力不从心,把这项任务交给了赫连翊。
赫连翊继位后,梁州叛乱,他十七岁亲征,一战擒王,战乱后百废待兴,忙得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没空理会这些官员的小九九,如今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好不容易腾出手准备收拾所谓“西蒙党”
的时候,一夕风云变幻,陈乔又和他交换了身体。
思及此,赫连翊扶住额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真是天生劳碌命。
陈乔侧过脸,她语气兴奋:“陛下,你看。”
她指着远处密密麻麻排着长队的难民,他们人人饿得面黄肌瘦,出气比进气多,远处看过去竟如直立的骷髅一般:“这是在施粥吗?”
赫连翊微微偏头,专注地看向陈乔,他道:“是的,这是你提出的措施。”
他拉着陈乔:“我们去看看吧。”
两人来到沸腾的粥锅前,他二人身姿挺拔,衣着又整洁,和这种环境格格不入,一时间引起了许多从上而下的打量目光。
赫连翊视若无睹,陈乔却迅速捂住嘴,遮掩住脱口而出的惊呼声。
施粥的小官员很是不耐烦地看了两人一眼,框框地敲锅:“无关人等,离开———”
最后的开字绕了十万八千里,直钻入人耳朵,难民长队已经开始骚动起来,赫连翊迅速的朝着官员一点头,拽着陈乔快速离开了。
两人偷摸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巷,赫连翊方才把陈乔松开,她立刻大声道:“那粥,赫连翊你看见了吗,那粥就那么几粒米,都能照出来我的影子,这跟喝水有什么两样!”
陈乔气得直跺脚:“这不算是欺君罔上吗?”
赫连翊道:“不错,都会用欺君罔上这个词了。”
还没等陈乔反应,他淳淳善诱:“你是下旨叫官府施粥,你有没有想过官府的米粮从哪里来?”
陈乔一怔,这的确是没有,她当时百事缠身,加之没有经验,只觉得下旨叫人去办便好。
赫连翊看她似乎有所顿悟,满意地扣住她的双肩:“官府平素储存的粮食并不多,紧紧巴巴只够用一个月。”
他轻声笑,温热的呼吸从陈乔耳边拂过,拍打在她脸上。
“而外头的难民这么多,你下旨说施粥多久?”
陈乔皱皱巴巴说:“半个月。”
“半个月如何够吃呢,皇命不可违,官府只能把粥煮成这样,撑过一日算一日罢了。”
陈乔真心实意觉得当皇帝确实很有些难,她问:“那粮食从哪里来?”
赫连翊又道:“我们有常平仓和义仓。”
他问陈乔:“丰年则谷贱伤农,灾年则谷贵伤民,如何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