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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开启一条细缝,叶帘堂带着一支轻骑从奔出,在武卫营重骑跟着战车破城前收了浮桥。
「束藁!
」
叶帘堂以薪草为引,垒骨成丘。
一时间,城门外的护城河内火光大亮,不断添置的助燃草木使得城下火光飞溅,轰然烧成一条火绳,硬生生切断武卫营前方的行进。
还没等众人放下心来,又听长谷趴在城门口喊:「叶大人!
他们战车轴上悬着双陶罂,内储卤汁,不怕火!
」
「我知道!
」叶帘堂向着护城河河底掷出手里的最后一块残木,拍拍手,向着身后众人道:「给我打掩护!
」
南府军见她端起火枪,当即心领神会,向着城墙上打了几个手势,随即战鼓之声越
砸越响,这是继续箭雨压制的指令。
「无谓的挣扎。
」武卫营中,邓琛骑马立在队末,隔着重重车马听见远处的战鼓,他嗤笑着摇了摇头,向着身边人说:「箭雨对我们来说构不成威胁,他们竟还没明白这一点。
」
单孟笑了笑,目光只紧紧盯着远处的火光,并未开口。
「叶氏到底是年轻了些,更何况……女子嘛,弄不明白战场的。
」邓琛拍了拍单孟的肩,刚想说什么,却忽听前方一声爆响,阵型被扰乱,车马拥塞踩踏,前头的兵想退后,却被后头行进的战车压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阵前战车的轮周八辐「镪」的一声响,随后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前后阵型都以为中了伏,哗然相挤。
立在最末的邓琛却瞧见了从火光中猎猎奔驰而出的玄袍银铠,那人手中黑洞洞的火枪口正对着武卫营前阵。
邓琛紧紧拧了眉头,几乎是自言自语,「那是谁?」
马蹄受着远处的人声而躁动,单孟将缰绳握得更紧,一字一顿道:「叶帘堂。
」
武卫营显然没料到竟有人敢单枪匹马杀出来,那火枪精准的炸断了战车左右的插槽,其中藏着的戈矛垂倒,卡住轴端青铜軎,迫使那转则声震三里的轮子停了下来。
雉堞巍巍,铁阍沉沉。
叶帘堂衣袍翻飞,像是穿梭在这沉重天地里的青鸟。
还没等武卫营反应过来,便闻焱州城头三通战鼓被隆隆砸响,悬门轧轧抬起时如有崩石之声,露出的青石罅中有晨色迸射,五百轻甲骑兵鱼贯而出。
当先者举着南府军的黑赤军旗,高喊:「王于兴师!
」
这一声可谓是裂帛而贯云,叶帘堂在颠簸中回望,见南府轻骑从护城河腾起的火光中冲杀而出,马蹄凿地如闷雷滚过,军旗溅上火星,飘摇似血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