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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茫茫戈壁,不太陡峭的两崖,一人袈裟挟了一人青袍在这月下匆忙赶路,其上,月上中天,好不明亮,几乎是照进了所有的前夜。
两崖前处,下山,小道,敦煌。
步子没有停歇,稍一停顿,一只磨得不能再平的铁片便打在身后,这和尚今晚老遭罪了!
等那月落下,天际交白的霎那,一座高高城墙在前方伫立,无数黑点在其旁散落。
身后人眼一亮,可下一刻,便毫不犹豫拖了人绕走。
戈壁的广漠千里,前有征程,后又来兵,唯有这小道徘徊古镇可为其一避!
这演习过数千次的路线,脑海里的画面成了真,只不过多了一个老和尚,和几锭钱。
“你莫走!”
人前去,只留一个被绑了双手的乐明在山崖下静立,眼望那人整了衣冠,上身未穿一物,下身扒了他的裤子,在门前喂马处舀了水洗脸,一切整装好了,装作是体力活的进了那店。
晨起,人烟稀少,这处镇子又偏,店家见了人见怪不怪,白日热,常有夜里做工的,倒了水,问了马价,一番交谈,王增生牵了两马走出。
再回时,身上仍无衣裤,两人就这样真进了大漠。
乐明终于问了,“这是去何处?”
王增生只笑了回头,批了袈裟遮日光。
“去西边!
和尚,你可去过?”
乐明也笑了,“贫僧到过的地方不多,西域倒去过几处,那边疆域甚广,不知施主何处?”
身上钱物备好,过所也从那黑店拿了来,王增生早年走南闯北做生意没少干黑活,否则也不会被抓住判了官!
他看了眼前路,只道,“碎叶。”
和尚回头。
哦,这般。
“和尚,你知道我最厌恶你这些人了!”
耳旁人忽道,似乎要让人在这奔茫的路上象个明白。
“为何。”
一人悠悠道。
“哼!
老子上次就是叫你们这群和尚的卖的!”
两马终进了这沙漠,在这硕大的日头下,只最后一问。
“何处?”
“扬州!”
哦,这下全明白了。
乐明看了眼前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