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眼前身子一让,恭候着他离去,直到走出了好远,才能感到那视线不再身上徘徊。
步子轻下来,一步步来至守卫森严的营帐,两边人恭立,轻微一点头,径直走入,再走出。
“主持!”
身后一侍卫跑来,看了看眼前黑路,低身道,“前方无路了,也没些灯火,守卫不如这处,主持莫再前走了。”
乐明一听,还往前去,只道,“无妨,我随意转转。”
侍卫手一顿,身子也跟着上前,没迈出,看前者身影坚定,一低头再抬头,看着,还是目送着他远去。
这拿了火炬的身影也越来越远,终至这无人的地带,夜在两旁矮壁挂出,只上了岭才见这月,这风。
一人习着这景致,萧萧冷夜,袈裟被月撩起,望西方,高大的山脉横连天地,可知这一路辛难苦错。
乐明一人静看片刻,正要回,下一瞬,一把刀横贯其前——
“莫动!”
抬头,夜黑风高。
夜黑风高。
远处,那火炬早已不见。
乐明沉稳开口,“小施主,冷静。”
“闭嘴!”
那刀在脖子上勒着,乐明也只好不再开口。
身后人可感到是个强壮有力的,许是终日在这儿做活的缘故,一只手持了断了尖的刻柄,一只手拽了袈裟,抹下,扔去。
随后那不知何处来的衣绳将勒紧,再不能动弹。
乐明这才见了来人的面庞,是个四十多光景的中年人,脸上沉毅的光影打上,月光在其上挪移。
“去你耶的。”
王增生看他,笑了,活动了手腕,拿了一叠过所仔细验看,“是个和尚,倒不好办。”
“也好办。”
王增生抬头,对上前人平和无一丝波澜的面孔,“你是新来的主持?”
“贫僧是。”
乐明答。
“哦?那可真不幸,刚来就被我逮到了。”
王增生将过所塞入衣间,四周看了看,那袈裟还在地上飘着,渐离渐远,他跑去拾起,张开看了看,又抬头。
“死和尚油水就是多!
你看这衣裳胖的。”
夜风吹过,乐明静静看他一眼。
“呦!
瞅啥!
如今落你耶手里了就安分点!”
一只手绕过,不放心,又拿袋子往胸前彻底绕了绕,一勒,“走罢!
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