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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为所动,鸨母心中一转,眼里漏出几分市侩精明,又道:
“况且郎君今日来得巧,正赶上绿腰儿的《胡腾舞》。
要是旁的姑娘郎君都瞧不上,这绿腰儿的舞在京洛一舞千金,那些没福气的可瞧不着,郎君却一瞧便是个洪福齐天的,今日正赶上何不看上一看?”
看着那鸨母面上极力讨好的假笑和虚扶在他胳膊上的艳红色指甲,裴安忽地心生自己一个良家子被卖进青楼舞坊的错觉。
算了,还是办正事要紧。
压下这阵腾起的恶寒,裴安面上波澜不惊,反而闻她所言长眉微扬,轻笑道:“这绿腰儿的舞当真如此殊绝无双?若骗了本公子,可要你这里最好的姑娘来赔礼才是。”
那鸨母见状,扯了手绢捂嘴一笑,道:“原公子也是个常晓风月的,那还等着做甚,快些随老身进去罢。”
她半拽着裴安往楼里走,腰间缀的错金算盘噼啪作响。
“今晚来醉仙楼看舞的京中贵客繁多,郎君若有雅兴,解囊千金一掷,那绿腰儿的首位恩客可就是你啦。”
裴安只是笑而不语,随着她的步子进了暖香氤氲的醉仙楼。
醉仙楼里此时很是热闹。
堂中红氍毹上,穿月白襦裙的乐伎们正拨弄十三弦筝,指尖起落间溅出泠泠清响。
有个锦衣公子等的不耐,收了折扇酒杯一摔,掏出锭金子便砸,赤着脸骂道:“谁要看你们这些瞎瓜烂菜,老子要看的是色艺双绝的绿腰儿,绿腰儿!
赶紧滚,都滚!”
那锭金子正砸中一个乐姬额角,她吃痛偏首,殷红的血丝顺着额头滑落。
鸨母当即变了脸,张嘴便想骂这个没规矩的,这时台下的人却都高声嚷嚷了起来。
“对啊,我们是来看绿腰儿的,快教美人儿出来!”
“绿腰儿,绿腰儿!”
……
众人越喊越起劲儿,反倒教那鸨母无措,那乐伎不去用帕子擦额角的血,忙赔着笑脸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金子。
“贱娘养的东西,捡了金子赶紧滚!”
那锦衣公子又骂。
那乐伎将腰俯的更低,急急欠身福礼,木偶似的转到了台后。
裴安只是朝那热闹处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这事情在这等烟花之地并不稀奇,不少自诩文人雅士之人到了这温柔乡也是原形毕露。
富贵迷人眼,命比纸还贱。
他心中叹了一声,便在龟奴的引领下一路向着二楼关山鹿定好的房间走去。
裴安不禁闻声而望,只见纱灯摇曳间,有一女子足踏金丝绣毯,一式反弹琵琶千娇百媚,婀娜多姿,像道敦煌飞天的剪影似的站在灯火阑珊处。
又是一道铮然琶音,那抹飞天影画倏然一舞,又变作怀抱琵琶的仕女卷。
此时乐声渐起,琵琶音渐密,那女子随着乐声翩然起舞,肩上的披帛好似两条云带绕在腰间,腰上、臂上的银铃叮当作响,莲步一旋,半张芙蓉面在灯火明亮处骤然一现,惊如昙花。
宾客们不禁屏了呼吸。
高鼻美目,鹤颈蛇腰,想来便是那胡姬绿腰儿。
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她们俩本是一对继姊妹,一个是猎户之女,精明干练,擅长弓马骑射。一个是富商之女,娇贵天真。ampam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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