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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长睁大眼睛道:“是真的,从三辅开来的呢,每年都会过我家门口,上面装满了金玉珍奇,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嘿,别听他胡扯,快看,那边是不是还有一艘!”
见没人信他,什长便觉得有些没意思,生火的步卒也不知溜到哪里去了,他冻得实在受不住,趁着屯长都在河边,便独自溜回了茅草屋里避风。
什长是两个月前,才从弘农郡被征召来的,他本来不是想加入光荣的王师的,而是想去投河东那边的白波军。
他们乡里,左邻右舍不少人都去了,听说郭白波军招人,不仅男女不限,而且去了之后,每天都能得两个脸盘大的粟米饼子!
可惜他还没成功渡河,就被官爷抓去,送入了函谷关,和其他被抓壮丁的百姓一起,得了一杆从秦朝传下来的生锈铜戈,就被强行推到了河阳津渡口,吹西北风。
他的那杆铜戈原装的木柄不知是不是淋过雨,上面居然生了一簇平头小菇,因此成为了士兵们竞相争抢的对象,最后他是靠着拳脚功夫才得到了此杆武器的食用权。
铜戈上面的短刃锈得他连碰都不敢碰,其他的武器也大同小异,他并不清楚自己是在防守什么人,他只知道自己是在守卫汉朝的都城,这里离洛阳很近,要是连这里都能有兵乱,那大汉朝基本就要完了。
所以武器好不好并不重要,到时候大汉朝都要完了,他还能守卫什么呢?
他裹着衣服,蹲在墙角,迷迷糊糊地,感觉身上越来越暖和,背部甚至有些热得让人发汗了,他被屋外的阳光照醒,才发现那根本不是日上高头——而是起火了!
他匆忙跑出屋子,房头上搭着的干草在熊熊烈火中冒着浓烟掉到他跟前,差点没烧到他的眉毛,所有人都在喊着“火!
火!”
,可却没有一个人往河边取水。
因为火就是从河上来的!
“是敌袭!”
有士兵带头组织人拿起弓箭,向火焰投射而来的河水中央射击,可是那些投来火箭的船只离岸边实在太远,他们的箭矢根本够不到这样的距离。
什长见这情况,心道我大汉要完了,丢下手里那杆蘑菇戈,转身就想拔腿开溜,却刚好见到军侯在他后面,追上了一名逃兵,挥刀直接将人砍死。
逃兵倒在地上,什长看清了对方的容貌,是他一路关照的那个小同乡。
军侯转身,和什长四目相对,一支头部带着火绒的羽箭正正落在两人中间,什长急中生智,对军候大声道:“火攻!
我们也用火攻!”
孟津和河阳津前后脚遇袭,河阳津的进攻被守军以火攻击退,董卓判断,河阳津的进攻是敌人的疑兵,想率发兵增援孟津,却被手下的谋士李儒劝阻了。
“孟津的曹班是夜半来袭,而河阳津的敌军是在清晨发兵。”
“袁绍发兵渡河,早已知道我们在渡口设了守兵。
攻方乘船而至,难以在水面获得补给,守方占据绝对的地利。
袁绍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会渡江呢?”
“既然他有十足的把握,必然是因为兵力远在我们之上,选择白日,才能将进攻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啊!”
果然,仅仅过了半日,河阳津就接连发来的三封求援,最后一封信的麻纸上,甚至边缘都是焦黑的。
再加上孟津的曹班和郭汜第二次交锋后,很快退回了河对岸,董卓立刻下令小平津驻军拔营,以三千轻骑为先锋,自己随中军沿河西进。
段宁原本只是代替视力不好妹妹作为先锋,却意外为她挡下了一次刺杀,得知行刺的幕后主使是袁绍,董卓都不想讨了,就想回去先把袁绍给杀了。
幸好胸口发烫的玉佩拦下了她。
“他现在帮我们顶着反贼头目的红名呢,要杀咱也等这仗过了先哈。”
“他爹的,那我骂骂他总行吧。”
曹班将玉佩拿远了些,玉佩那头传来鸟语花香。
约莫一刻钟后,曹班又将玉佩拿近来。
“爽了么?”
“没有!
太久没骂人,生疏了!”
段宁喘着气,忿忿道。
曹班想了想道:“这样吧,专业的事我们让专业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