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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们的康庄大道!”
终于说破了,憋了这么久欢鹂终于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龌蹉勾当?权力利益?这几个字,字字锥心定在世子的胸口,他最恨别人在面前这样说他,尤其是欢鹂!
她是最没有资格这样说的人!
一巴掌打在了欢鹂的脸上,世子落下的手心都带了血珠。
“你住口!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这些龌龊至极的肮脏丑事你以为我愿意做?我在父亲手下甘愿当个傀儡是为事成之后能带你离开!
你满心满眼的阿茴,可曾想过我?”
“带我离开?是世子您想离开吧?那样的家庭那样的王府,最想离开的是你!”
任谁都没有想到欢鹂会看透这么多,就连世子自己也没有深思过,到底想逃的是谁?
可此刻欢鹂说出的话只让他越来越心寒,他心心念念惦记的姑娘,捧在手心养在金窝的姑娘,竟然这样说他?
看来他一直惴惴不安的猜测是对的了?
“欢鹂,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吧?”
手心的鲜血已经粘在了皮肤上,痒痒的就像心尖破开了伤口有蚂蚁在爬。
“打从你进了世子府起就逆来顺受被推着走,你对我笑只是你天生对所有人都笑,你甘愿回别院也是天生善良不愿拒绝我不愿意让我迁怒笼馆,你自始至终都没喜欢过我,你的心里装的都是笼馆!
是你那几个姐姐和阿茴,你可曾有一点想过我!”
阿茴的尸体还在园中躺着,世子背对着那具冷冰冰的尸体却不说有关阿茴的半个字。
“不错,我的父亲是争权夺利,我的生日是他夺嫡失败的忌日,从我记事起我们就被老皇呼来喝去,生怕父亲在一个州府停的时间过长培养出势力,每每在一个地方住不到两年就要被配到偏远的地界,你以为我在天家是矜贵的凤子龙孙?其实我在生下来后就被父亲母亲认定是皇族灾星!
你以为一个尊贵的亲王为什么会下驾梅州?其实是天家博弈的牺牲品罢了!
直到遇见你,欢鹂!
我才觉得生活有了盼头,我可以像寻常百姓那般拥有烟火乐事,就只差一点点了,只差一点点我就可以实现,你为什么到最后要揪住一个小小的阿茴不放!”
鲜血在欢鹂的脸上结成了渣,世子说的话她字字听的清楚,她为他惋惜也可怜,但他最后一句说错了,揪住阿茴不放,只因阿茴是人,在今早之前,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要回笼馆。”
这是她最后的愿望,她没什么所求了,她想让阿茴回家,阿茴回不了,这次,她想自己回家了。
“回笼馆?不可能。”
世子后退一步,从怀里抽出一条雪白的帕子仔仔细细擦去了掌心的污垢。
“只要我在,你永远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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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鸳】
最近风声紧的很,听说京中有异动,梅州官员这边也不像平日里那般玩乐,个个行色匆匆不知在忙道什么,就连亲王世子府乃至别院都没了动静,鲁辟也匆匆赶回梅州不知又在盘算什么事。
笼馆的生意少了一半,烛鸳有时就在梅园伺候伺候倒酒送茶,徐阿嬷倒是忙的脚不离地。
她今晚照常嘱咐郝伯在后院“装车”
,把姑娘往城外军营送。
自从鲁辟回来后,以前是三天送一次,现在几乎是每晚了。
只是今晚装车似乎是碰到什么事,耽搁了好久,后门大敞着迟迟都没合上,烛鸳都感觉背后嗖嗖冒冷风,她刚端起一壶金露酒准备拿到后厨热热,起身还没来得及回头,只感觉后腰猛地被人撞了上来,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呼救。
“烛鸳姐姐救命,救救我,我不要去了快救救我!”
金露酒撒了一地,半数都泼在了那小姑娘的裙子上,客人刚要起身发作回头看见这少女面色惨白如纸,已然是瘦脱了相嚎啕大哭,纷纷退避三舍不敢近身。
烛鸳吓了一跳,赶紧放下金露酒要去扶她,可那姑娘死活不起来,双肩抖的似筛糠,双手死死揪住烛鸳的裙角露出的是伤痕冷冷的手臂,那伤痕贴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刺眼。
“我不要去了,那地方是魔窟,烛鸳姐姐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