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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药了。”
叶北莚盯着他喉结,闷闷说,“嗯,知道了。”
就这三个字,没了?
景楠卿透着明暗闪烁的灯光,试图看清她表情。
叶北莚却轻叹了口气,掰开扣在手腕上的指节。
门铃响了,景楠卿没再坚持,说洗了澡吃宵夜,松了手。
掀开骨瓷汤盅,花胶炖鸡例汤。
叶北莚扫了眼桌子,黑椒牛肋条,葱烧辽参,烤乳鸽,外加白灼菜心。
景楠卿拆了乳鸽,放进她碗里,“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来点仪式感。”
“错过了晚饭,宵夜简单凑合凑合。”
叶北莚问,“你从哪变出来这么一桌子菜。”
他笑说,“变?提早和酒店主厨约了送餐来。”
送到嘴边的杓子顿了下,叶北莚放下汤盅,自嘲弯起嘴角。
“怎么没见你打扫卫生,这家还维持这么干净?”
“阿姨每天下午来,可能你回来得晚,从没碰到。”
叶北莚笑得更讥讽。
她原来还想谁倒垃圾谁做饭,谁洗碗谁打扫。
什么一三五二四六,简直荒唐!
她纯纯用皇帝金锄头去想这件事。
堂堂景老板是不需要烧饭做家务的。
这一桌子菜,她配么?
她是在出租屋里自己下厨,偶尔用外卖改善生活的打工狗。
景楠卿看她停了筷子,便夹了牛肉给她。
叶北莚伸手一挡。
“我不饿。”
圆润的眸没有生气,丰润的唇也少了血色。
“你家里……”
景楠卿试探,“还好么?”
“挺好。”
叶北莚推开椅子起身,“都挺好。”
“真不吃了?”
“嗯。”
听到身后收拾碗筷的声音,叶北莚扭头看到景楠卿也不吃了,正把盘子里的菜往垃圾桶里倒。
她到底心疼,“太浪费。”
“剩菜不健康。”
景楠卿说,“第二顿也不好吃。”
叶北莚走过去端起几乎没动几筷子的菜,“我明天中午带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