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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留住,最好是对方心甘情愿地留下,他最鄙夷那些明明已经求不得,甚至不惜失去体面也要挽留的人。
若非之前那个老妪乱了他的计划,他原本是不打算让这只小鸟经受那些。
但木已成舟,他亦不会后悔。
反正,这只小鸟已经再不会想要离开了。
本要起身,耳边却似幻听般传来蚊蝇般低弱的声音,天乾认真一看,发现已经睡熟的中庸不知怎么竟哭了,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那一夜之后,青令夜里不做噩梦极少数,是沈长冀正欲俯身去抱去哄,却在听到青令哭啜的呢喃时,身体僵在半空。
“一定要…一定要实现……”
中庸啜泣地抽噎着喃喃道:
“皇兄,一定要长命百岁,一定,一定……”
一滴泪从中庸眼角滑落,落在天乾的指尖。
像被击中了般,天乾胸腔内再度泛起那难以言说异样压闷之感,天乾捂住自己的胸口,皱起眉,眸中不自觉露出些许困惑的神色。
而不等他思索这方才那奇异之感出现的原因,房间外响起侍卫贺宵压低声音的一声。
沈长冀走出房间,贺宵抱拳道:“殿下,南业国说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问完,贺宵保持着这个姿势,但奇怪的是,许久得不到回应。
贺宵想到另外一事,咬了咬牙,道:“另外,我们本要处理的那对兄弟,但出了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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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血腥味的男人刚要敲门,戴着半边面具的开口,声音极度枯哑刺耳。
“公子——”
“滚!”
门内猛地传来一声。
门从里面被拉开,一个披头散发的纤瘦少年光着脚地跑了出来,好像要逃命一样的,身上挂着的被撕得条状的衣衫遮不住身体,半片白皙薄瘦的胸膛露出来,上面几条交叠长长血痕格外惹眼。
面具男立马压下眼,退到一边,直到房间内传来怒气未泄的一声:“进来。”
面具男大步走了进去。
房间内,赤裸着精壮上半身的李沐风靠在床头,地上丢着一根沾着血的鞭子,神色极度不耐,问:“结果如何?”
面具男跪地,从腰间取出一物,双手呈上。
李沐风接过,展开一看,瞬间坐起身,身体兴奋得颤抖,眼里闪出阴邪的光,“果真让我猜对了。”
地上的面具男又道:“属下还另外打听到了一件关于东宫的事。”
李沐风:“哦?何事?说来听听。”
而一听完,李沐风琢磨了下,露出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道:“老天助我!”
他转头又对面具男道:“好了,没你的事了,你先走吧。”
面具男起身要离开。
“对了。”
而就在他即将跨出门时,李沐风注意到对方手臂上的伤,叫住对方,道:“你身上的伤自己处理好,别让沐瑶发现,否则她定又要烦我了。”
面具男低下头,声音枯哑刺耳地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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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年,像是一场虚幻,我一直等待着归来的那一天,八千年了,我终于回来了,我归来时,城若阻我,我便拆了那城,神若拦我,我便杀了那神,曾经,我没有能力保护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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