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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最后那次。
——自以为是在为对方好,放任皇兄让人在宫外抢劫欺负他。
沈元聿想到那个中庸,一出生,没有父亲没有母亲,还要背负着周围人的歧视与欺辱,在冷宫里卑微着求食乞生。
已经这么惨的中庸,还要被自己那么欺负。
含着金汤勺长大的沈元聿,第一回生出了后悔的念头,还是为了一个谁也看不起,谁也可以肆意欺凌的中庸。
这放在过去,沈元聿自己是想不不敢想的。
然而,这一夜,他却为此悔得五脏六腑疼到无法呼吸。
天一亮,他本想马上去冷宫,竭尽全力给对方赎罪,只求对方能原谅自己,哪想却得知那个中庸夜里又被他皇兄带回东宫去了。
他马上跑来东宫,却又再次被挡在外面。
理由竟还是对方病了,并且一下子就一连病了好几天。
沈元聿有种预感,他觉得那个中庸绝对不是因为病了而被他皇兄带回东宫,不能见人,而是因为别的原因,至于那个原因,他虽一时猜不出,可他就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沈元聿的方向感一直都很好,憋气时间也非常长。
突然,他心中一动,把脑袋慢慢冒出水面,看到周围景色的瞬间,他便知道自己成功游进了东宫。
刚高兴自己马上就能见到想见的人的少年一转头,就立马呆住。
璀璨金色的阳光下,躺椅上的毛毯里冒出一颗小小的脑袋,合着眼小憩着,明明平庸的眉眼,此刻却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他想马上出现在中庸面前,可看到他身边守着的两个宫人,沈元聿思量片刻,取下袖口的一枚玉扣,弹了过去。
见中庸惊醒发现玉扣,并领会了他的意思,把两个宫人打发走,沈元聿偷偷从水中出来,轻轻走到还在水边四处张望的中庸身后。
看着中庸捏着自己玉扣的手,沈元聿的心口突然热了起来,想也没想,抓了过去。
见青令吓一跳,沈元聿立马解释道:“是我,青令。”
发现来人是沈元聿,青令刚把跳起的心放下,可又注意到少年全身湿透,下意识惊呼:“你身上怎么全是水……”
见青令关心起自己,沈元聿心中高兴起来,眼巴巴靠近了过去,眉眼亮起来,“我没事,就是刚从水里出来,身上都湿了,青令你别担心我,对了,青令你怎么会突然随皇兄回东宫?”
见中庸沉默下来,还把手收回,沈元聿有些心急,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难道真的和他们说的一样,是贪图东宫的荣华富贵,才回的东宫?”
青令蹭地望向他,眼里写满不可思议,这些他当初进东宫后传闻,他在回冷宫时听到不少,可从未放在心上。
可今天,他竟然从沈元聿口中听到这些话,嘴唇剧烈抖起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见青令眼中冒出泪光,沈元聿心中一慌,他知道自己刚刚说错话了,可他的骄傲又不允许他低头,仍旧嘴硬道:“难道不是?不然你为什么那天还说要与我和皇兄决裂,再也不想看到我们,今天就又回了东宫?还是说,你在宫外经历的那些,其实伤害根本没我们想象的那么大,这些不过是你拿来用来博取我皇兄的同情的武器?”
他看了眼青令腰间挂着的东西,“你不也很会享受吗,我的海檀珠你一直都带在身上。”
——伤害根本没我们想象的没那么大……
听到这句话,一股屈辱、愤怒、委屈的情绪,顷刻从青令心头喷涌而出。
原来在沈元聿他们这些人眼里,自己经历了被陌生人强.暴的事情后留下的伤害,不仅不值一提,还被视作成他用来同情的工具?
此刻,青令再也维持不了一点儿理智,解开,拽下腰间的海檀珠狠狠掷到沈元聿怀里,声音发着颤地喊:“沈元聿,你给我走!
你拿着你的东西给我走!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面对青令毫无预兆的翻脸不认人,尤其是看到中庸眼眶里冒出的委屈可怜的眼泪,拿着海檀珠的沈元聿顷刻彻底没了主意,“青令,你听我解释,我刚刚说的不是你以为的意思,其实那天……”
就在他马上就要把那个雨天的来龙去脉摊牌之时,花园入口外出突然传来小年惊恐到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太、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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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年,像是一场虚幻,我一直等待着归来的那一天,八千年了,我终于回来了,我归来时,城若阻我,我便拆了那城,神若拦我,我便杀了那神,曾经,我没有能力保护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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