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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一个梦而已,虽然梦里的谢景熙还是这么讨厌,但至少还能物尽其用。
于是沈朝颜撑着湿透的身子从浴桶里坐起来,努力将“梦话”
吐得清晰,“你……入宫前嬷嬷没教你么?伺候人都……不会!
!”
“……”
莫名被甩了一巴掌的谢景熙转头看向浴桶里那个浑身湿透的女人,真是佩服她就算中药,也能颐指气使收拾他的本事。
只是……她似乎真的很难受。
一巴掌下去后,她又开始呜呜咽咽地说热,一边说,一边褪去本就不多的衣衫。
“你!
……”
谢景熙忍无可忍,上去想拉她的手,可是冷不防一个影子从头侧晃过。
好在他眼疾手快,不等沈朝颜第二个巴掌落下,那截皓腕已经被他擒在手中。
可那人竟就此贴上来,湿淋淋的衣衫贴着她湿淋淋的身体,发髻散了一半,湿淋淋地抵在他的胸口……
“我这么难受……你也不帮我!”
她呜咽着埋冤,咬牙切齿地恨到,“谢景熙!
谢顾淮……我猜的一点都没错!
你就是个混蛋……你是大坏蛋!
我、我……看我不休了你!”
“你……说我是谁?”
谢景熙心里像滚油里骤然落入一滴春雨。
直到那个恨恨的声音再次响起,“谢、景、熙……”
她理直气壮地控诉,“本郡主……现在就要!
休了你!”
谢景熙突然笑了一声,因方才那个吻而起的欲望裹挟着怒气和欣喜,像雨后疯长的野草。
这女人真是知道怎么给一巴掌再赏颗甜枣,又或者,她连巴掌都带着蜜枣的甜气,让人挨得心甘情愿。
谢景熙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中了她的邪。
“沈茶茶,”
他叹气,展臂撑住浴桶边缘,问她到,“你说你要我做什么?”
眼前的人怔了怔,继而颐指气使地命令,“伺候我。”
“伺候你?”
谢景熙笑了一声,大掌搭上她的腰,温声提醒,“那明天你醒了……可别后悔。”
说话的间隙,水里的人已经抬臂圈住了他的脖子,灵动的眉眼近在咫尺,她似娇似怒地道:“伺候得好,有赏;伺候不好……嗯唔……”
后半截话,被一个温热的吻皆数吞入。
伺候不好?
笑话,根本就不存在这种可能。
那一夜,沈朝颜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她仿佛置身于一场暴雨,空气潮湿而黏腻,带着隐隐的土腥气。
暴雨时大时小,却从未歇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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