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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上车的时候,就看见许浣溪的手机停留在聊天界面,正在给谁打字。
时越并不关心她在和谁聊天,奈何她做贼心虚的样子实在太过明显,便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许浣溪自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已经找到了律师在详谈,只得生硬地转移话题:“就...一个朋友。
对了你下午什么情况?不去上课跑去打球。”
“男的女的?”
时越盯着她。
律师确实是女律师,但许浣溪觉得没必要回答他这个问题,便继续自顾自道:“下次不想去上课的话,要提前和我或者班主任说一声呢。”
没有得到自己心满意足的回答,时越心头一股不耐的火逐渐燃起。
他偏头看向窗外,胳膊搭在车窗的位置,手指在车窗边缘的位置敲击着。
可偏偏许浣溪像是没有察觉出他的不开心一样,还在喋喋不休地问着其他的问题。
说着说着,她停了下来。
时越回头瞟她,顺着她的视线却发现某个推着自行车正走出校门口的少年。
他倏地想起池秋说的那句“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不知为何联想起许浣溪刚才遮遮掩掩的态度。
即使觉得不太可能,但他的眸色仍旧暗了下去。
“啊,他怎么也放学这么晚。”
许浣溪自言自语道,然后从腿边的位置拿起一个手提袋,用带着歉意的语气和时越说道:“小越,等我五分钟好吗?”
时越向下瞟了眼,那袋子里装着一件他们学校的校服。
他只觉得自己心头翻滚的戾气顿生。
他给她买了几十万的东西,那些购物袋放在家里她正眼都没瞧过,而那家伙就只是把衣服借她用了下,她就火急火燎要去给人家买件新的。
所以,在校门口一直等,也根本不是为了等他放学,是因为要给人家新衣服而顺带的?
时越面无表情地捏住许浣溪的手腕,盯着她不解而显得纯澈的瞳孔,一字一顿道:“许浣溪,你要是下车,就别上来了。”
就只等她五分钟,她可是等了他一个多小时好吧?!
真是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人。
许浣溪在心里暗自腹诽。
可转念间,她就想到上次时越将她抛下后,用那么多礼物作为补偿,那这次会有双倍也说不定。
念及此,许浣溪的眸光多了些水雾,柔声商量着:“三分钟,我送下去立马就上来。”
时越没有说话,她只当默认。
下车后,池秋已经快要走到快要街角转弯的地方,但奇怪的是,他自始至终没有骑车,只是推着车子。
“池同学。”
许浣溪快步追上他,微微喘息着。
池秋转过头,隔着很远,看到的却是时越满是阴翳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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