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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关忆脸微微一红,松开了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算是妥协,张子卿得逞地把那包零食全藏进自己的柜子里,回归正题:“忆忆,你晚上不在,你爸给你打电话了。”
“我爸说什么了?”
关忆下意识问。
张子卿说:“余达民不会把考试的事告诉你爸了吧,我看他挺不开心的。”
“什么?”
关忆总担心学校会联系家长,一直惴惴不安,惊地站了起来,这一站,头“噗通”
一声撞上了上铺的床板。
见她吃了瘪,张子卿哈哈大笑:“瞧你,一提到你爸,跟耗子见着猫似的,你爸有那么恐怖么,开学的时候,我看叔叔人挺好的啊。”
关忆摸着头,恨恨地咬牙道:“就知道你的话不能信,我怎么就信了你。”
张子卿笑得前仰后合:“其实没什么事,你爸就是想告诉你,你妈在梅林扭了腰,你们队里的村医做了几次推拿已经好了不少,但叔叔不放心,还想到城里大医院再给阿姨查一查。”
“哦。”
听了这些,关忆心稍稍宽了些。
张子卿却好奇起来:“忆忆,阿姨跟你挺像的,长得内秀,做事却跟男人似的,又麻利又谨慎,怎么会扭伤了腰啊?”
她顿了顿,问:“是不是踩着牛粪了?”
“你怎么知道?”
“你第一次进学校的时候,带的就是你妈做的牛粪烤饼吧,不知道是牛粪烤的时候我吃的是一个起劲儿,你告诉我之后,妈蛋,害我一个星期不敢吃学校食堂的烧饼。”
张子卿想起上学期开学时的那些趣事,一副津津乐道的样子。
关忆却突然有些想家了:“我们那儿天蓝水清,梅林一铺十里,你见着了就知道它的好了。”
“得了得了,梅林里有帅哥吗?有能把对手打得落花流水的正正吗?”
“你好肤浅!”
一听她提帅哥,关忆忍不住了。
张子卿吃人手短,嘻嘻笑道:“得得得,你们乡下连个鸡屎牛粪都是香的,行不行?”
“……”
第二天,一整个上午,艳阳高照,到了最后一节课课前十分钟,天空反而落了一场临时雨。
一边是金灿灿的丽日,一边是淅沥沥的太阳雨。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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