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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坪上,只剩下昏黄的路灯,路灯下一大一小的两只影子。
关忆抬眸:“我回去了。”
“嗯,”
徐文正在蓝色球服上披了件外套,用矿泉水浇了浇头发,晶莹的水珠从头发上滴了下来,把他的脸映出了几分光彩,“余达民的学习心得写得怎么样了?”
“嗯?”
关忆没想到他转换如此快,愣了片刻,“我怕他要求高,还要再修改下。”
“你写的谁?”
他盖好瓶盖,把篮球单手抱在怀中,居高临下看着她。
关忆想了想说:“宣传栏的那些学霸我都不认识,他要深刻,我写了我们班班长……”
“哦。”
徐文正默了默,“我以为……你要写的那个人……”
他顿了顿,说:“应该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眼前除了一片宽阔无余的操场,一根高高耸立的水泥灯柱,一只被他高高抱在手中的篮球,还有谁……关忆的眸子闪了闪,看了眼他胸口球服上被遮了一半的7号。
觉得之前徐文正给他低调、谦虚、温和什么的感觉都是假象,眼前才是他的真实面目吧?四条腿的蛤。
蟆,横着走的精英,抬着下巴的大神……天下哪有不自恋的大神呢?关忆扶着腰,朝着徐文正竖了一根大拇指,笑得能挤出一口大白牙,“入校榜首,呵呵,入校榜首,不过,我对你也不算了解吧,你的事我知道的不太多啊……”
她实话实说,徐文正却蹙眉笑了笑:“嗯,那么以后请多多指教。”
说完,他转身就消失在了暮色下。
路灯下,还剩下关忆一个人的影子,她看了看表,有一种被他的眼神凌迟,死了一半又活过来的感觉,她下意识摸了摸短裤口袋中的那方手帕,心想,得赶紧洗了还回去才好。
出了校园,门口有一辆黑色的轿车等在门口。
徐文正背着挎包,淡淡看了一眼半敞开的窗口,驾驶座上的女人留着一头棕色的卷发,戴着墨镜,皮肤白皙,薄薄的唇上抹着与肤色相衬的珊瑚红。
女人双手握着方向盘,看见倒视镜里的高大少年,按了按喇叭。
徐文正抬步,抱着篮球走了过去。
后驾驶座,坐着已经等候许久的安欣悦。
打开车门,女人温和的声音传来:“正正,怎么这么久?”
徐文正把挎包和篮球往车后座一放,坐在安欣悦旁边:“有训练。”
女人看了眼晋文中学校门前两颗大树上悬挂的横幅,“为联赛做准备?”
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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