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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慕在思考带明璇去哪里玩。
宫城太远,以后明璇去宫里住之后,倒是可以自由跑马,但现在庆华宫还未修葺好,晚上还得送回来,大半时间都耗费在路上了。
要叫明璇在宫里留宿,去后宫先帝妃子那里住一宿……明慕也不放心。
这一片是勋贵亲王的聚集之所,临西王府就在不远处,只需骑马半刻钟。
明慕顿时有了主意,将明璇放在马背上,亲手教她握紧缰绳。
“要是还不放心,可以抓我的袍子。”
明慕掀起自己的外袍,毫不介意地塞进明璇手里。
“舅舅,你不上马吗?”
最开始,明璇还有点紧张,但这匹小母马温顺极了,也不在意主人在自己背上放了一个幼崽,就连幼崽不小心抓到了它的鬃毛,也只是微微摇头,没有挣扎。
“我还不会骑马带人,不过离着不远,走一会就到了。”
听到这话,明璇微微偏头,看向明慕。
她身份不凡,很小就清楚皇帝和其他所有人的差别——只要皇帝想,他们不得不去做任何事,还得歌颂功德,几乎是一种决然的姿态凌驾在所有人之上。
但舅舅不一样。
舅舅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明璇还无法准确地描述自己的感受,只能模糊地想:舅舅愿意陪她出来玩,单纯的,不带任何目的,只是出来玩。
东坊多住着达官贵人,比较清静,路上人不多,虽有酒楼、商铺等,大多不会出门叫卖,和隔壁热闹的南坊形成鲜明的对比。
明慕牵着马过市的时候,不用担心撞到人。
只是这样很容易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中,比如现在——
不远处的酒楼上,一扇木窗只开了一个缝,包厢内仍旧面目青紫的国公少爷堵在窗户旁,一动不动地盯着外面,语气兴奋:“大哥你快看!
是陛下!”
“……”
国公世子淡然地坐在位置上,倒了一杯酒。
明明酒水温热,又是香醇的黄酒,入口后,辛辣的刺激直冲喉咙,让他狠狠咳嗽了两声。
听到声响,那少爷回头,看见兄长又试图饮酒,急急忙忙走过来夺下酒杯:“大哥!
你别忘了大夫说的,饮酒伤身!”
只是一口浅淡的酒,便让国公世子红了脸,好不容易平息下喉间的刺痛,他艰难开口:“那又如何?怎么会有将军的后代不会喝酒?”
甚至弓箭都拉不动。
他自小体弱多病,不能舞刀弄剑,饶是将兵书翻烂、亲自带出一队如臂使指的亲卫,父亲也不允许他去往前线。
这样弱的身体,不论是去北疆还是沿海,估计都会在路上去了半条命。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讨好那位新帝,只接过爵位,糊涂度日罢了。
“大哥……”
那位少爷欲言又止,能出口的只有徒劳的安慰,但类似的话语,兄长早已听过不知多少遍。
父亲和世子提过,以他之才,走科举之路也无不可,定能在朝堂上获得一席之地,偏偏兄长一心想着军队,哪怕如今武官势弱,他始终没有改变过自己的想法。
后来又见先帝……父亲也没有了继续往上的心气。
最近这些日子,倒是改变了不少,每天兴致勃勃地出门,甚至要兄长也出去走走。
“今日就先这样吧,我们回去。”
国公世子听到窗外的铃铛声逐渐减弱,略有些无所谓地放下筷箸。
父亲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仿佛将希望放在那个才登基的小皇帝身上,是希望借由对方说服他?还是干脆给他随便找一个事情做?
不论是哪一种可能性,他都没有兴趣。
由于先帝的存在,他不认为目前的小皇帝也是一个好人……或者说,哪里有皇帝会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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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年,像是一场虚幻,我一直等待着归来的那一天,八千年了,我终于回来了,我归来时,城若阻我,我便拆了那城,神若拦我,我便杀了那神,曾经,我没有能力保护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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