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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人抱紧,贴在怀中。
不论如何,他只要保护他的小囝。
——
短短的午睡后,明慕的精神的确好了不少。
他风风火火地起身:“我知道怎么治他!”
任君澜一直没睡,只在他身边看账册,闻言道:“陛下有了什么妙计?”
“妙计谈不上,只是他一定猜不到我的做法。”
有宫侍打了清水来,让明慕洗漱,重新束发、换衣。
陛下不喜太过繁杂的花纹,衣服以素色为主,不论什么颜色,配到身上都是清凌凌的,仿佛春日的新芽。
他不知道,自己登基一月后,燕都中就一改先帝的绮丽繁复之风,变得清雅起来。
归根究底,还是这位不喜艳色的陛下。
“陛下信心十足。”
任君澜倚靠在美人榻上,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
明慕背对着他,倒是没发现对方肆无忌惮的目光,语气听起来还有点得意:“也还好。
我敢说,这个世界上,他最不了解也无法了解的人,一定是我。”
因为他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明慕在心里补上后半句。
任君澜坐起身,直觉这句话还有未尽之语,本想追问,又默默地咽回去。
小囝一定会和他说的。
小朝会已经有了固定的地方,不在文华殿,而是之前的太和殿。
至此,宫内的几处宫殿都排上了用场:太平宫为起居之所;宣政宫是书房;文华殿因与文渊阁在前后,所以一般是郡主的书房,在她写作业时,明慕会带着政务一起去。
从来没有让陛下等待的说法,因此明慕到时,几个小朝会的常见成员已经在等候了。
“诸位或许都看见了那封议和疏?意下如何?”
明慕摆摆手,免了那些虚礼,直接坐在上首,出言询问。
对方提出议和后,直接八百里加急送了过来,其他的信件还在路上。
“简直荒唐,戎狄尚未攻下一城,也敢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当盛朝无人了吗?!”
一向以好脾气、稳重的卜祯都忍不住,更别说其他人。
“也就是说,我们拒绝这份议和条件?”
明慕沉声道。
他虽年轻,还未及冠,但身上的帝王威势越发厚重,特别是处理政事之时。
往日时时内斗的内阁此时都发出了一致的声音:“绝不能同意。”
若是同意,失去了河套这一处优质放牧之地,以后只能节节败退,甚至如前朝一般,偏居一隅。
而从之前那个梦中,倒是能知道,戎狄入关后,将汉人视作低等人,胡人为高等,不事农业,反而在大好的江南地区放牧!
思及此,他们心中更为焦灼:“陛下,河套关乎盛朝百年,绝不能轻易舍弃!”
明慕点了点头:“先祖从繁华的金陵迁都至燕都,便是告诫后人,天子死社稷,绝不能再重演前朝之悲剧。”
也就是说,这场还未开始的议和已经失败了。
相较之下,卜祯对后面半截更为在意。
能说出如此信誓旦旦之语……难不成这人也有如他们一般的奇遇?
他们倒是没想到对方居然做了预知之梦,还从盛朝义无反顾地去了戎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