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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阅完毕后,那份奏疏被送了上去,卜祯道:“臣觉得,内容虽不错,但还是不够严格。”
“程掌印的传言,臣也有所听闻,似乎,要更严苛些。”
他甚至都有点怀疑传言是否为真了。
倘若是真,怎会上奏这种,不痛不痒的奏疏?
明慕:“……别太可怕了我说你们。”
卜祯微微摇头,将奏疏重新奉给帝王。
陛下纯善,甚至太过心软,不够果断。
在管控官员时,多宽和待人,愿意给予激励,而非惩罚。
短期来看,效果确实不错。
可长远一来,地方官员难免懈怠,仗着陛下的宽和生事!
若那时,再行严法,难免不会心生怨怼,毁坏陛下的心血,想要弥补,要耗费十倍、百倍的精力。
需得此时,找到奖励与惩罚并重,配以专人督管,才能叫盛朝顺利地维持。
明慕将折子拿在手中,正欲开口,阚英轻轻走过来,对他道:“陛下,程掌印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让他进来。”
算了,让写奏疏的程掌印和卜大人说去。
明慕没有贸然地否决。
他没有切身体会过盛朝基层的运作情况——钱大人不算,他纯混子——了解程度不如卜大人他们,贸然提出想法,指手画脚,反而会弄巧成拙。
干脆看他们讨论去。
明慕决定再不掺和。
程正真进来后,他就将舞台留给他们,自己则是全然地当个看客,预备从两人之间的辩论中学一点东西——
直到程正真开口前,明慕都是这么想的。
“卜大人所言极是,这份奏疏只是一个初步的构思,臣手中还有另一份。”
明慕:“???”
不是?
事情怎么来了一个超级大逆转?
他对程正真怒目而视:“你故意的?”
故意给出初步构思,若赞同,皆大欢喜,若不赞同,则给出第二份?
“为什么?”
明慕有点搞不懂对方的想法。
程正真干净利落地请罪:“卑职欺君罔上,该罚,卑职愿再不入燕都。”
明慕算是看懂了对方一系列操作的目的,张口欲言,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理论上来说,他应该生气的,因为是被他耍了。
可实际上……对方的目的是自我放逐,愿意继续当新任陛下的喉舌。
“……谈完这件事,你就走吧,真是的。”
明慕心情复杂,不想再搭理他,也不想继续参与接下来的讨论:“等结束后,将结果呈上来。”
说完,他直接起身离开了。
阚英小碎步跟上去,或许和陛下一样心情复杂的就是他了——
程正真滚蛋了,他能完全掌握司礼监,也就是完全属于陛下。
可他走了,活给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