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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与兵部有接洽,只是较寻常出征人数更多,配备火器多样。”
缪白温和地指出这一点,尽量不带任何情绪地说,“臣斗胆,陛下对自己的性命,并没有对其他人那样上心。”
“陛下,您是国君,如今郡主还未长成,您对自己应更上心。
或许皇后殿下也察觉到这一点。”
缪白离开位置,俯身下跪:“望陛下珍重自身。”
不仅是她,上书房内伺候的其他宫人也都跪下,深深行礼。
“有吗?”
明慕顿了好半天,才喃喃道。
他不是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而是……
而是已经有人帮他在乎。
臣子、近侍、友人、恋人。
所有人都在关注他,都在保护他,比他自己还要珍惜这条命,将他当做珍贵的瓷器。
在全方位的保护下,久而久之,瓷器忘记自己是易碎的了……
甚至只在今年年初,他遇到刺杀的时候,心中升起了勃然的怒火,并决心要保护这条来之不易的第二条命。
可短短半年后,他就要义无反顾地去往前线了。
倘若他表露出对自己生命的珍视,一路妥帖,或许朝中和澜哥的反对声音就会小一点……
而不是如此。
“我明白了……多谢太傅指点。”
明慕猛地站起身,风风火火地就往外走。
他要和澜哥保证,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轻易地涉足险境。
先前就说了,要给对方充足的安全感,可截至目前,只是嘴上说说,没有实际行动。
这谁能放心?
明慕小跑着,简直飞回了太平宫,闷头冲进去,被里面的凉气扑了一脸。
“怎么这样急?”
任君澜立刻就发现了小囝过来,见到对方跑得满头是汗,叫人捂住冰鉴,直接上手,为明慕擦汗净身。
侧殿的浴池永远都有热水。
“澜哥!”
明慕急急忙忙握住任君澜的手,语无伦次地说:“是我不对。”
“不要急,慢慢说。”
被冷了几天,任君澜倒是稍稍收敛了脾气,倒真有些温柔大方的样子,只轻轻拍了拍明慕的背,帮他顺气:“小囝没有不对,是我错了。
只是,我还是觉得不大妥当。”
这句话或许会将主动和好的恋人推远。
但是他必须要说:“你没有做好去前线的准备,只是嘴上说说。”
“我知道了。”
小小囝给出的回答出乎意料。
“其实你们阻止我的时候,我就在想,你们一点不关心我的感受。”
明慕很有些颓丧,“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我现在好迟钝,因为才发现,其实我也没有考虑过你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