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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监在各地都有据点,再有,陛下让程正真任意施为,明面上,又给了缪白调兵的权力。
总之,人手是不缺的。
而这些召集好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了知州府,从中翻出罪证。
至于府中家眷,一个没落,全关进了当地的牢狱。
抄家自然也干净利落,其中金银财宝无数,都登记在册,作为罪证——按理来说,一个知州,万不可能藏有如此的家私。
不仅是陇州,远在知府家中的缪太傅,在收到血书后,立刻送往了燕都,紧赶慢赶,终于在大婚的后一日送到了明慕面前。
血书中的内容很简单,看起来有些年头,是宝鸡县的百姓曾经的上疏,想要将这事捅到燕都,但是被知州拦下了。
“你们有什么想法,可以畅所欲言。”
明慕将血书给众人传阅,小小的一张脸紧绷着,声音不轻,确保每一人都能听见。
邵吏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小朝会,怀中还揣着预备上奏的治水奏疏,现在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陛下为何要叫他来。
这样的小朝会,他一个县令,怎么有资格参加?
只是在场其他人都没说话,邵吏也不敢多言。
“陛下,臣斗胆。”
卜祯是吏部尚书,负责天下官员的升迁、调任,对官员管理这方面极为熟悉,吏部大计早已在准备中。
明慕看他一眼,自动和HR画等号,微微点头:“你说。”
以前只管理一个几百人的大公司,都需要一个部门的HR上下齐心……还很有可能被普通员工吐槽,怎么放到古代,也只有一个部门啊!
上下官吏只百多人,除了正常的升迁调任(仅文官),还要负责官员守制、爵位更替,甚至还有少数民族的土司,要管这么多,的确不容易。
明慕有点想扩充人手。
不过扩充人手意味着成本增加,国库紧紧巴巴,内库仿佛也没多少钱了……回去得找澜哥算个账。
“前朝有云:‘一年立威信,二年守规矩,三年则务收人情,以为去计矣’①,实因前朝管督不严,地方官在任期间,多忙忙碌碌,为了下一次调任做准备,以至于实事甚少。
“为此,太祖在开国时,便立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吏部大计,用以考核。
包括官员的才、守、政、年②,即才学、操守、政绩和年龄。
太祖为人不同,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县令,都能去往金陵面圣,让太祖裁决。
国朝历久,逐渐改为巡抚先审,再送至吏部。
而这审核,也不是直接面见,而是借由旁人的话语……”
卜祯简单说完盛朝面临的状况,只叹气:“陛下想杜绝此类事件,何其难也。”
明慕点点头,凝重道:“我清楚了。”
古代的“盛世”
其实和帝王有着直接联系,比如太祖,太祖精力过人,每日批阅奏疏足有十好几斤,仿佛永不疲倦,并擅酷刑,只在任期间,底下的官员诚惶诚恐,绝对不敢摸鱼。
要是因为摸鱼出了岔子,直接砍头或者下狱流放,这谁受得了!
但叫明慕狠心,学习那一套方法,也不大可能。
前世的经历基本塑造了明慕的性格,作为生长在红.旗下的新时代青年,他很少能如封建帝王一般,轻易地剥夺别人的生命——除非那人犯了大罪。
与其用暴戾酷法让人恐惧,他更擅长的是依靠严密监督防微杜渐,直接预防出现意外事件的可能。
听起来,仿佛是要启用仪鸾卫或者南监?
不,人民群众的力量伟大的。
只是明慕正思索着,如何组织语言,让百姓加入对官员的监督中。
见他久久不言,季肃从怀中掏出一份厚厚的册子,像是临时装订,连封皮都没有:“臣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