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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宫内来人一次,居然谁也没喊,叫了家中那个傻乎乎的小儿子。
“近日没听说过什么动静,硬要说,就是金陵。”
世子反而能心平气和地和卫国公沟通了,脑子里将近日的事情转了一圈。
文官嘛,上下伸手也不少见,军费都敢克扣,更遑论其他?或者说,如同去年那般,上下都老老实实,才算少见。
就连军营里也有这样的事,不说别的,就说西宁府,原先军费也是给的,后来一年年克扣,才渐渐少了。
所以贪腐这件事隐隐约约传来的时候,没多少人在乎的,也只以为陛下会紧着别的,判几个首恶、下几个大牢,将赃款夺回来。
异样成了常态,不异样的,反而被认为怪异。
可现在一看,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陛下仿佛生气得很,连武学都叫上了。
“正常嘛,陛下去岁给上下官员都加了什么……绩效,前后封赏给了多少钱,过年给的也不少,以前还能有个借口说俸禄少,不够养家,收些冰炭、孝敬一类,现在可没有这个理由了。”
卫国公是陛下的忠实拥趸,陛下说什么是什么,从来不反驳任何一件事。
别的不说,那些新式火器,真叫人眼热,要是哪天他也有机会,能摸一摸,甚至用上,就再好不过了。
“怪不得,我说近日那些文官怎么乖得和孙子一样……”
说着说着,卫国公忽然窜出一个想法,道,“你说,我们应不应该乘胜追击,将那群文官彻底赶下台?”
内阁这么多年都是文官的阵容,没道理武官就不能进啊!
只是出口之后,见到孩子不赞同的神色,讪讪住了口。
“父亲,何曾有武官掌握大权的先例?不如先管管部下,叫他们不要在此刻轻举妄动为妙。”
世子说完,叹气道,“现下文官蛰伏,未免没有以退为进的意思,倘若这时候再活跃人前,若叫陛下看在眼中,招惹了厌恶,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分析之后,卫国公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么一说,咱们现在表现还是错的了?”
世子比较保守:“陛下做什么心中自有谋算,不是一些上疏就能左右的。”
一年一签,陛下刚刚登基的时候,内阁还会因为自己经验丰厚,给陛下一些建议。
现在,完全是根据陛下的命令行事。
不仅是因为陛下懂得多,目光长远,也是因为威仪日渐深厚的缘故。
世子想的要多些,陛下是不是再没可能如以往那般亲切了?
“这是好事啊,省得有些人不知上下尊卑乱折腾!”
卫国公一语道破,看向忧心忡忡的大儿子,道,“才过年,沿海大胜,那群人就敢在陛下的兴头上做出此番行径,难免没有见陛下脾气好容易糊弄的缘故。”
说不定,还以为法不责众,或者卖个惨就能过去。
只能说,他们都失算了。
——
哭庙一案牵连甚广,极为影响政绩——看,都有人在孔圣人面前哭诉,岂不是指着鼻子说当地官员管理有问题?
更往上一层,是不是知府、巡抚有问题,乃至金陵、燕都?
再者,哭庙会煽动当地百姓。
哭庙的组织者都是本地有声望的乡绅、地主,因为“仁善”
,往往能获得不知真相百姓的跟随,联合起一大批人,齐齐对官府发出抗议。
这么多人,若是处理不好,就是民变,更进一步就是叛乱,县令往后的仕途不仅完蛋,更有可能因为察觉民情不当而判刑。
早年间,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整个县衙上下都被撸了,还有被斩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