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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冷寒十穿戴好准备出门之前,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到书桌前查看昨晚画下的胎记,半晌,饱含浓情沉声道:「拿下我一血的人……得铭记了,即便是在梦里!
」
~
沈长修刚从玉蒲堂出来,就见子都一身琉璃白站在门口那棵梧桐树下,此时梧桐剪影,影影绰绰落在他一身白衣上,与周围环境相得益彰。
子都俊美侧颜展露无遗,他明明默默无语,立于梧桐树下,却无声默诉说了好一首绝美诗词!
此情景,让踏步走来的沈长修脚下步子猝然一顿,顷刻一阵欣赏的表情徜徉在面上,久久不消散。
片刻,瞥见他出来的身影,子都连忙转过身,笑脸相迎:「温兄,好久不见!
」
沈长修这才收起欣赏之色,快步向前:「子都兄,这是在等我?」
子都笑吟吟道:「今日唐突来访,只因明日就是鱼花节了,我特意过来邀请兄台一起前往观景喝酒。
」
说着递给沈长修一枚制作精良的登船牌。
沈长修双手接过,待颔首一看牌子上刻着:念忧馆…不禁心道:好巧。
旋即沈长修眉头一蹙,故作踟蹰:「这……好巧不巧,明日我有约诊的病人,怕是会耽误了时辰,不如子都兄先去,我看时间若来得及,便去同你汇合。
」
子都点点头:「嗯,也好!
」随即仰头挑眉,「嗯,这梧桐树甚好,枝繁叶茂,有些年头。
」
沈长修眉眼弯弯,嘴角也勾了起来:「是有些年头,不过,时至今日才是它最好之时!
」说完,他目光转到面前人身上,「子都兄遗世独立于梧桐树下,将这树都映衬比之前亮丽了许多!
」
子都一听,顿时豁然大笑:「啊,哈哈,温兄你呀,说话还真是好听,甚得我心啊。
」
二人亭亭玉立,衣袂翩跹,立于梧桐下,相视而笑。
~
鱼花节当日。
锦衣卫镇抚司。
廖项贤擦拭着他的佩刀:「寒十,今晚鱼花节不去北槐河凑凑热闹?」
冷寒十端坐案前翻开卷宗,头也不抬,闷声道:「你还不了解我,从不喜欢凑热闹的人。
」
廖项贤嘴角一抽:「哎,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