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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棉花、棉布怎么卖?”
掌柜道:“棉花一斤五分,粗布一匹一钱,阔棉布一匹二钱四分。
我家粗布是官布,一匹十九尺,阔布一匹三丈二尺哩!
余大嫂,你扯几尺?”
余大娘掐了掐手指,江重涵也在旁边一边听一边用系统搜索、对照资料。
棉花棉布的价格和明朝前中期差不多,还算平民,看来棉花的种植已经有一定规模。
棉花是个好东西,能夹棉做衣服御寒,也能弹松后棉被、褥子。
余大娘又问:“你家做棉被还是旧价格么?”
掌柜的一听就知道是笔大买卖,连连点头:“对,棉被一张工钱三十文,褥子二十文。”
“我样样都在你这买,要二十斤棉花、粗蓝布一匹,白、蓝阔棉布各半匹,棉花绒、棉线各一斤。
棉、布、线我不与你杀价,总共一两五钱一分,对不对?”
掌柜的点头:“不错。”
余大娘马上杀价:“一两半银子的大买卖,还要甚么工钱?工钱免了!”
“余大嫂!”
掌柜苦笑,双方开始熟练地杀价还价。
最后,掌柜的死活不肯少工钱,余大娘便大声道:“不少工钱也行,但棉被套儿只做两套,白棉布做棉被里子,粗蓝布做面子,里头的棉芯你得给我做成两斤和五斤的各两张!
褥子用棉花三斤,套儿都用粗蓝布,做工可得仔细!
今日我来最早,可不许三推四拖的,傍晚我就要来拿,若是缺斤少两做手脚,你瞧我是不是让整个颍安县都晓得你这开黑店!”
语罢不等掌柜说话,她又手一挥:“总共一两六钱一分,涵哥儿,给钱!
记住了,这一两是摇丝银,近日只能兑九百一十文呢!”
“余大嫂,我是怕了你啦!”
掌柜的连连叹气,挥挥手让伙计量棉、裁布。
余大娘赶紧不错眼地盯着去,江重涵则把钱袋取出来。
方才去银铺兑钱时,其中一吊铜钱是整整齐齐、打了银铺的死结和戳子的。
江重涵让掌柜的检查过后剪开,从里边数出九十文,剩下抵了一两,又数了六个一钱、一个一分的碎银。
“掌柜的,麻烦清点一下。”
说这句话时,江重涵的心情复杂得很。
他没想到古代的商品这么贵,只是买最便宜的粗布、棉布、棉花而已,好不容易挣来的二两银子,就去了大半。
难怪古代都是小农经济、自给自足,这商品价格跟收入之间的差距,实属有点大。
余大娘也非常心痛,所以盯着伙计裁剪,又将剩余的布料、棉花绒、线都包好,妥妥帖帖地放在柳条篮里。
带着两人出了门,她才小声说:“涵哥儿,你别怪我花得狠,实在是初春的颍安还冷得很,早上洗衣服,那冷水跟能咬人似的,冻得生疼。
若是不买棉被,只怕要冻死人。”
“余大娘,我明白的。”
江重涵忙宽慰她,“要不是你会讲价、知道用量,一两半银子还做不来两份被褥呢。”
余大娘的脸一下红了:“这、这有甚么!
走吧,去买别的家当。”
古代女性很少被夸,还是当众夸,江重涵的话就像一块糖,让余大娘心里甜滋滋的,浑身都是劲儿,把江家的物件重新张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