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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用此女做质换,望贵军交出手里的逆党。”
匈奴军阵里,响起贯彻云霄的大笑。
且呴鞮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置换千余军兵,就凭——她?”
马岱遥遥一喊:“大当户不记得了?这可是从贵处跑出来的俘虏。”
“噢,那又如何?”
且呴鞮是记得有这么回事,笑得更放肆了,“不过追都懒得追的货色,你们竟当做宝贝挟回来,想什么呢?”
这一群凉州人,是不是脑子有屎。
马超不以为忤,捉住杨潆的左臂,直截往上一提。
袖内手腕一览无余。
细长而凝滑的白肘春光乍泄,俨然一莹养在深闺、宠命优渥的纤纤玉竹。
内外差异过甚,且呴鞮痴痴看傻了眼睛。
他怎么完全不记得部队里藏有这么一号人物?
且呴鞮的反应安稳了马超的心。
清了清喉咙,继续往外丢重磅:“你们可还记得,在哪里捕获的这群汉民?”
收到且呴鞮的目光,负责打粮的军官认真想了一想:“好像是从雒阳往河北,中间袁绍的地盘。”
“贵女姓杨,往河北跑,结合雒阳战况,你们猜猜,会是哪家的女儿?听说弘农杨彪,娶的可正是大名鼎鼎的袁氏女,袁绍、袁术的亲妹妹呢!”
且呴鞮被勾起了满满的兴致:“中原可没有任何杨氏女走失的风声。”
“这很好理解。”
瀚海寻针,大鱼却咬了钩。
大鱼感兴趣的不是钩,而是钩上的饵。
不管杨潆是不是杨彪的女儿,她必须是杨彪的女儿。
马超这么想着,提醒道:“素闻,永乐宫太后从小养杨氏女于膝下,有意嫁予董侯。”
且呴鞮眼睛骨碌碌一转,立即明白了整件事件的关窍。
竹马贵为天子,青梅可堪为配。
天子尚未成亲,青梅却丢了。
这样有辱门楣、妨碍名誉的风声,谁能放,谁敢放?
“怎么样?”
马超薄唇轻启,缓缓收线,“大当户要不要赌?四世三公的杨家,大汉钦定的皇后,必可以讹诈一大笔。
别说出将入相,赏千金封万户侯恐怕都不在话下吧?”
这不比北上牧马放羊来得舒坦。
“将军懂我!”
且呴鞮含笑拊掌。
河套平原草长莺飞,远非这鸟不生蛋的地域可及。
要不是呆不下去,谁又愿意离开故地?
利益驱使,且呴鞮转头望了一眼可怜巴巴、刚刚来附的黄衍。
口吻尽是惋惜:“让黄太守死前做个明白鬼吧。
将军与他,究竟有怎样的血海深仇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