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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大家都快起来。”
一条绳索解开,两条,四条,八条。
俘虏们此刻无声又默契,互帮互助,终于得见天日,获得了久违的自由。
直到火势渐渐小了,悠悠熄灭了,才敢你推我,我推你,慢慢移步河道。
亲见匈奴人皆死得透心凉那一刻,人群不约而同,爆发出雷动的欢呼。
有人朝河道吐口水,有人朝尸体踢两脚,甚至有人双手合十,遥遥举在头顶,像奉神祇一样纳头拜英雄。
“神威天将军,这是大汉派来的神威天将军啊!”
众口纷呈,你一言我一语的威名传颂中,杨潆缄默看着川流不息的黑河,恍惚明白了始末。
这一条黏稠浑浊、黑里透褐的河流,原来并非泥沙、落叶与死物淤砌。
地脉之下,应该潜藏着一处油苗。
油苗的“油”
,正是潺潺的石油。
这是一条石油河。
石油渗出地表,周边地区皆成了荒郊,树木皆死,动物皆尸。
黑水横流,空气里古怪腥臭,是原油本身的味道。
只是,匈奴人多行不义,处理“路损”
时候的血水骸山,掩盖了这种奇异的成色和味道。
石油涌泉,水重油轻,易燃物质就会漂浮在表面,遇火则燃,油断则灭。
准噶尔这个内陆盆地,恰是大型油田储量异常丰蕴的所在。
比如现代著名的克拉玛依,维语中的意思就是“黑油”
。
除了有流淌的石油河,还有天然沥青丘——黑油山等等。
不过,这个时代还没有“石油”
这种说法与概念,微薄的开采也仅限于流溢山麓中,过滤以燃灯。
而马超,居然知晓此处地质构造。
不管是以前就下过功夫,还是临时抱的佛脚,他胜了,而且受之无愧。
此起彼伏的声浪之外,马超却无暇感受百姓的顶礼膜拜。
他提起腿,走到死掉的黄衍跟前,利落割下头颅,将发尾悬挂在一棵枯树的枝桠高处。
一阵风过,头颅随风飘舞。
马超孤茕孑立,形影两哀。
沉默站了良久,才将汉剑插在地上,褪去一身锋芒。
用布帕仔细拭净手上淋漓的鲜血后,马超小心翼翼从怀里摸出一根旧银钗、一只布老虎。
他双膝跪地,匍匐献身,将旧银钗和布老虎一起埋在树根之下,垒起山包似的衣冠冢。
“阿母,阿弟,九泉之下,你们可以含笑了。”
一滴豆大的眼泪,悄然坠落冢顶。
不过须臾,即消融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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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文艺版不朽已提前进场,带着宁静的馥郁与芬芳。除了破裂黑暗的聚光灯不可恕的原罪荆棘王冠。我出场的时候还需要令群星颤抖的BGM让白夜褪尽的微风以及鲜血凝结的威严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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