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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孟盛楠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在跳远一栏写上她的名字。
这是那晚之后俩人第一次正面对视,班长在她填好之后又多看了她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第二天体育课,孟盛楠和聂静她们玩沙包,薛琳问她报哪个项目。
“跳远。”
她和戚乔商量好的。
“咱班都没女生报3000米长跑,可一个班必须有一个名额。”
薛琳说,“都担心到时候跑不动了丢脸。”
“没人报的话老师会强制吧?”
聂静说,“万一被挑上了,不上都不行了。”
正说着话,傅松走过来叫孟盛楠,他在半路遇见英语老师,老师让他给孟盛楠捎带个话。
“英语老师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
孟盛楠问:“现在?”
傅松点头,正要走。
聂静拉住傅松道:“你和我们玩沙包呗。”
傅松总是那种漠不关心的样子,那次惹哭聂静之后,女生又好像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又想方设法地扯话题。
“我还要看书。”
傅松说完离开。
小操场上欢声笑语,教学楼里针落有声。
孟盛楠踩着台阶上四楼,走廊的风顺拐过来吹进光溜的脖颈,她忙低头捋下挽在肘弯的蓝色校服衣袖,帆布鞋落在地面上轻轻的。
她刚走近办公室门口,一个男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声音近了,她抬眼看过去。
池铮穿着蓝色校服短袖和牛仔裤,发型散乱,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好像对她没有什么印象,视线又淡漠地移开,侧身走远。
她愣了,就呆呆地站在那儿,耳边听着他下楼踩在楼梯上的咚咚响声,沉闷杂乱到一时竟无法抑制心跳。
办公室里老师叫她:“孟盛楠?”
她这才提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老师递给她一摞英语模拟题说晚自习发下去,放学后收上来。
后来再说了什么都没怎么听清,只是听隔壁办公桌的几个老师聊天。
“那个男生又惹事了?”
“早上有人打报告说他和人打架。”
那个老师叹了口气,“现在这单亲家庭的孩子你还真是管不了,又让人心疼也不好说重话。”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下午她的情绪一直都很低落。
晚自习,校广播里放着周传雄2000年发行的专辑,他唱“依然记得从你眼中滑落伤心欲绝,温暖中有种热泪烧伤的错觉……”
调子太忧伤,婉转低沉。
“这歌叫什么?”
教室里,薛琳问。
她说:“《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