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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西郊的地这段时间动静不小,能让他烦心一阵的。”
周钦玉说完把头盔递给陈勉,下车后,背对着陈勉摆了摆手,看起来挺潇洒,陈勉叹了口气,自己戴上头盔,拧动油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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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钦玉把半路买的一袋橘子放在进户门的柜子上,正要换鞋,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他表情冷了下来,往直觉处一扫,对上一双黑黝黝的眼睛。
看清是谁,周钦玉松了口气,语气怪罪道:“深更半夜不睡觉,你在这熬鹰呢?”
黎彗沉默着,他其实等了周钦玉很久。
起先是下了决心,想请周钦玉帮忙参加明天的家长会,可方才看到周钦玉从那个陌生人的机车上下来,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如今嘴巴就像被粘胶扒住,一个字也不想说。
他好像有些自作多情了,周钦玉这样的人朋友很多,在他眼里,自己也仅仅是雇主的儿子,甚至与这个雇主的关系还势同水火,他为什么会有自信觉得周钦玉会帮他?
黎彗眼睛低垂,轻声说了句晚安,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要回自己房间。
周钦玉意识到他情绪不对劲,但也只是冷眼旁观着,他心里觉得莫名其妙,想着干脆晾这小孩一会。
但不知道怎么的,瞥见黎彗有些沮丧的肩头,周钦玉忽然想起金曼那通电话。
说来也是奇怪,这样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孩子,落了个家长会没人可去的下场。
这不仅是豪门秘辛中的稀奇事儿,简直称得上可怜。
而且偶然的时候,周钦玉总能在黎彗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他们小时候的遭遇是有些异曲同工的相似的。
那时院里的小孩大多都是被丢弃的,不然就是父母出了意外,所以即使是孤儿,这些孩子起码父母还有源头追溯,至少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有爹妈的。
可周钦玉不一样,他从出生就亲缘浅薄,没有父母,也没什么亲人,从记事起就在院里长大,孤儿院人多环境差,总是吱吱呀呀吵闹,动不动就有人惹是生非讨架打。
记忆里唯一一点甜,还是已经去世的老院长,那是个很善良的婆婆,总会因为他可怜懂事偏爱他一些,下午的点心常常多出一块巧克力曲奇留给周钦玉。
想着,周钦玉上前拽住黎彗的胳膊,拿了一个小橘子塞进他手里,说道:“回来路上买的,听说是什么砂糖橘,挺甜的。”
黎彗愣愣的,感受着手心里的温度,橘子还裹着一层屋外的寒气,触摸着冰冰凉凉。
半晌,他硬邦邦地说了句谢谢。
周钦玉闻言弯了弯眼睛,他是真觉得黎彗有时候很有意思,怕惊动管家阿姨,还抑制着笑意抖着肩膀笑。
周钦玉总觉得自己再不说些什么,黎彗能继续傻乎乎杵这半天,他推了一把黎彗的后背,催促道:“去睡觉吧,我也去睡了。”
黎彗没反抗,乖乖点了点头。
他关门进屋,却没有像说好的那般立马上床睡觉,反倒耳朵贴在门后听动静,确认周钦玉进了屋,又过去靠着墙听隔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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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年,像是一场虚幻,我一直等待着归来的那一天,八千年了,我终于回来了,我归来时,城若阻我,我便拆了那城,神若拦我,我便杀了那神,曾经,我没有能力保护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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