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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钟意站起身来。
白泽的手指很烫,触到钟意被夜风吹凉的光洁手臂时,让小大夫不禁颤了颤。
年轻人:“不用不用,我家就在旁边。”
他连连摆手。
让大经济学家扶自己,实在受宠若惊。
顺着钟意的手指,白泽看到了那扇厚实的古铜色铁门,金道士亲笔画下的克妖符咒流畅有力:“你害怕妖怪?还是见过妖怪?”
“这世上也有好妖怪,您别怕。”
钟意摇摇头,直接回答后半句。
这白先生是不是也怕妖怪。
“你要这么相信,那就大错特错了。
妖怪的本质也是动物,动物的智商和情商,比不上人类。
你这样以后也许会吃亏。”
白泽道。
钟意懵懂地点点头,离身而去,月色落在他的睡衣上,像水墨里一道纯白。
白泽在原处驻足片刻,发现再没有人看到他,才又飞回高空。
*
秦伯第二天早晨就带着小黄来了。
“钟大夫!”
老秦急得嘴唇哆嗦,“昨天白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成这样子了。
它又开始翻箱倒柜,我不知道它在找什么。”
“对了,有人说半夜听到街上在喊‘小黄下来吃药’你听见了吗?”
秦伯问。
“没听见。
但我看到小黄的状态,建议您多备一些云南白药。
尤其是月食前后,最好买上几大桶。”
钟意斟酌地说,怕吓到秦伯。
钟意话音一落,宠物医院前院栅栏门被人一脚大力踹开。
“云南白药?”
那人重复了一遍,声音吊儿郎当的。
“笑死我了,这老东西还用得上云南白药?都活了40多岁了,也该埋了。
几大桶白药?我们县宠物医院牛逼还是你牛逼?你这小医院也太奇葩了。”
是秦伯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