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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诗佳嘴唇嚅动,皱了皱眉,把到了嘴边的“可我觉得是你离不开他吧?”
的话给吞回肚子里。
感觉不用问得那么明白。
她答:“好……”
乔望想到件事,说:“阿姨,能不能跟我妈妈说,别让她担心。”
这就不容商量了,容诗佳斩钉截铁地说:“那不行,必须告诉你妈妈。”
乔望:“……”
容诗佳打量他的脸,自责地说:“哎呀,你这两天都没怎么好好睡啊,脸色这么难看。
屋子里没拉窗帘,我之前太粗心了,都没注意到。
攸攸有我照顾,你赶紧去睡觉吧。”
乔望的手泡在脸盆里,水龙头还没关,“哗啦啦”
地发出流水激荡的响声,他抓紧了毛巾,极端排斥地道:“不要,阿姨,还是让我照顾吧。”
容诗佳莫名觉得他有点吓人,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她如在安抚一只应激的猫一样地说:“只是个小感冒,已经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啊,真的只是小感冒,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
你这个反应太大,就好像攸攸得的是绝症一样,你吓到我了。”
她开玩笑:“你是要反衬我这个亲妈都没你上心负责吗?”
乔望软和下来:“……对不起,阿姨,我没有这个意思。”
容诗佳:“你在这等等啊。”
说完,转身出去了。
乔望没等。
他哪等得住?他回到楚云攸的床边坐着。
容诗佳拿了药回来,把他拉到卫生间给他擦药。
给他的伤口涂了碘伏进行消毒:“最好不要再抓自己了,但要是又忍不住抓了,一定要记得擦药,要告诉阿姨,好吗?”
乔望点头。
容诗佳又给了他一支药膏,介绍说:“这个是祛疤的药膏。”
她看出来乔望多少有点不以为意,青春期的男孩子嘛,会以爱美为耻。
她耐心地继续叮嘱:“虽然男孩子没那么注意破相不破相的,但是阿姨觉得能不留疤还是不留疤的好。
“你们夏天的校服不是短袖吗?不然到时候,你被人看到手上全是伤,指不定会让人家觉得你很古怪,从而不敢和你交朋友,那说不定就恶性循环了。
“攸攸看见的话,肯定会担心的,你也不希望攸攸为你伤心,对不对?”
乔望收下药膏,又点头:“你说得是。”
容诗佳舒了口气,再仔细地给他讲了药膏的用法和用量,问:“需不需要我给你写下来?”
乔望说:“不用,我能记住的,我会好好擦药。”
容诗佳已经不太相信他了,用怀疑的口吻说:“行,一定要好好擦药啊,到时候我会检查的。”
然后容诗佳才放乔望回到楚云攸的身边。
乔望又搬了张椅子,坐到床头,安静地凝视着。
容诗佳看着这两个小孩。
尤其是乔望,她都纳闷了。
一开始她也怀疑乔望非要请假在家照顾楚云攸是想要逃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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