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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陷在水田软泥里根本拔不出来。
他急的六神无主,眼见张大郎像山兽一样扑来开始扒拉他衣服。
万杏急地哭腔,抓田里的泥水朝张大郎凶恶的脸上砸去。
“不要过来!”
张大郎飞快抹掉一脸泥水,“装什么贞洁婊-子,你当初整日缠着我,你现在倒是忘记了?”
万杏脸色灰败,恨的张大郎牙痒痒,“你真让人恶心!”
张大郎撕扯着万杏衣衫,见万杏反抗的厉害,抬手就给他两耳光,凶怒道,“不过是我穿过的破鞋,你还当自己是未出阁的哥儿?也不知道燕镇怎么不嫌弃你。”
然而,张大郎没有看到万杏面如死灰放弃挣扎的样子,他反而一口咬在张大郎脖子上,把脖子龇出了血渍。
张大郎吃痛,一把拎着万杏的头发想把人往水里砸。
但披头散发的万杏,那双眼里满是惊人的亮光,那是嘲笑和恨意。
“燕镇为什么要嫌弃我?难道你也觉得曾经嫁给你,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吗?!”
张大郎一听,更加用力揪着万杏头皮,万杏满脸都是泥水,但眼神却像一把利刃插在张大郎胸口:
“是,我曾经瞎了眼,是日日缠着你!”
“是我恬不知耻以为自己的丈夫心里也只有自己。
是我满心以为今后会一个美好的小家,是我天真以为自己嫁对了人。”
“如果这样一心一意对待一段婚姻是羞耻,是见不得人不知羞的,那一定是你让我感到无比后悔和愤怒!”
“你以为你今天强了我,就可以重新把我绑住,重新做你张家媳妇儿,那你就大错特错!
即使燕镇嫌弃我,我也不会委身于你!”
或许曾经,万杏会动摇。
一辈子嫁谁不是嫁。
但是他现在有盛雪楼的差事,他可以养活自己,未来他还可以晋升做的更好,他为什么要自甘堕落。
现在,盛雪楼就是他的底气。
“你这种男人真令人恶心,想到从前和你的点滴,我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
“你自己没本事还天天嫉妒白微澜,一事无成只知道酗酒撒泼打我,自私自利还以为自己最聪明,一副谁都瞧不上的样子。
你要是没你爹娘帮忙,你要不是独子,你连成亲的钱都拿不出来!”
万杏一连串的话头砸下来,彻底激怒了张大郎。
他把万杏压在水田里,一边打万杏,一边扯他腰带。
万杏发疯似的双手抓张大郎的脸和头发。
天色暗淡,泥水模糊了视线,任凭他怎么抓挠挣扎,绝望在晦暗摇晃的稻田间弥漫。
“万杏!”
万杏闭眼痛哭中,只听宴绯雪的声音似幻觉传来。
他此时多希望宴绯雪能真的找来。
但下一刻,身上的泥人被掀开了。
万杏抖着眼皮睁开眼,只见白微澜正在动手抡人。
恍惚中,他被宴绯雪拉出了水田,还把他挎在腰间的外衫重新系上腰带。
直到宴绯雪一张洁白的巾帕擦的脏兮兮的,万杏眼睛才恢复了点神采。
万杏心跳还在失控,心口拧着难以喘息;他怔怔看着宴绯雪担忧的眼神,眼睛一酸,扑在宴绯雪怀里哭。
宴绯雪拍着他后背无言安抚,侧头看旁边动静,只见白微澜把张大郎打的在地上蜷曲□□。
白微澜看着宴绯雪怀里的泥人,皱着眉头又给地上男人狠狠补了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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