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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都是大樟树林子,热烈的光线透过叠叠茂密的叶子也显得幽幽缥缈,放眼望去,根本没有可以爬树的地方。
秦敦嚣张道,“也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们,给我动手打他们!”
十几个打手一拥而上,地上干枯叶子发出难以承受的皴裂声,脚步窸窣声敲的心口直跳;几个孩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映着快速逼近一团阴暗。
忽的一声,只见一根枯木树干破空袭来,像是刺棒似的砸的三四个打手应声倒下。
“是阿文叔!”
阿文急匆匆赶来,但对付十几个打手也是够呛。
孩子们刚松的一口气,见阿文被包围又提心吊胆起来。
阿文打架的时候,和平时卑怯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看着笨拙的四肢此时灵活有力的踢腿、出拳,周旋在纷乱又暴怒的打手之间。
谷雨看呆了,他像是被打斗飞溅起的枯叶,幽暗的光线拉长,耳边只嗡的一声,四肢的热流涌向头顶——他也想成为阿文那样的人。
只见阿文手里拿着木棍,架势打的越来越激烈,地上也倒了几个捂着胸口吃痛的打手。
这些半吊子打手,和村里游手好闲的男人没什么两样,自然不是阿文这种受过专门训练的护院不一样。
秦敦眼见颓势出现,在一旁咬牙说废物,然后拔腿就想跑。
结果没跑几步,就见山长带着一众衙役急匆匆赶来。
这些打手一见到衙役,像是老鼠见到猫似的,四散奔逃。
秦敦也吓得腿软,他自是见识过衙役暴戾恶行,此时像个鹌鹑被压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只嘴角哆嗦着,“我爹是秦不著!
你们要是敢动我,我爹要翻了你们衙门!”
但是这声嘶吼却得到更多青睐,一个衙役踢了他肚子一脚,“原来是小秦公子,看来咱们更得好生招待了。”
秦不著之前勾结县令,没少对他们衙役吆五喝六,此时可不得把气发泄到他儿子身上。
秦敦疼得哇哇叫,“我告诉你们,要是敢动我,你们迟早后悔的!”
不过没嚷嚷几声,嘴里就被塞了一块抹布。
捕头押着秦敦和一众打手浩浩荡荡下山了。
孩子们心情起起伏伏,此时脸色都僵硬冒着汗珠,一时还没从惊恐中回神。
唯独放鹤看向阿文,也不敢拍他后背上的枯叶,“阿文叔,你受伤了吗?”
阿文受了点皮肉伤,但这对他来说不是事儿,起身拍自己后背道,“谢谢鹤少爷关心,没受伤。”
放鹤撇撇嘴想说什么,一旁山长面色凝重道,“这次多亏了孙正清悄悄报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放鹤和小栗儿一听这名字就生气,放鹤恨恨道,“他那个虚伪的小人会报官救我?我看没少和秦敦在一起说怎么整我吧。”
小栗儿也点头,因为刚刚紧张此时脸颊还冒着汗渍,此时气呼呼道,“我之前就听见他给秦敦出主意,背后针对我们!”
山长看着小栗儿气的眉头拧成波浪,疑惑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然他怎么会报官来阻止秦敦?”
孙正清在学院里武艺和文化课都是头名,平时很受先生和学生喜欢。
放鹤来到学院后,就知道乔迁宴打他的就是孙正清。
放鹤气的想找孙正清打一架,但孙正清像是有意无意总躲着他。
后面在武术课擂台轮流赛上,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孙正清始终站在上面。
放鹤看到后颇忌惮孙正清。
有秦敦的绊子在前,放鹤专心训练武术,等自己有把握打赢孙正清后再出手。
可现在山长竟然说是孙正清帮他们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