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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
人才难得,巫山云批阅完毕后又翻看了那人的姓名,暗暗记下——洪霖。
此子堪当大用。
巫山云想。
曾仓又去了御花园,却没有寻到翠姑。
翠姑大约是出宫嫁人去了吧,曾仓落寞地想,她常常说要出宫嫁一个好郎官呢。
可是,这深红宫墙屹立在每一条路上,四面八方,延绵不绝。
翠姑没了声息,血液渗入宫里黑土,又不知养活了哪一方树木。
在这宫里,人命不比草芥贵重多少。
曾仓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只是自顾自地蹲在那里看蚂蚁搬动凋零的花叶。
“你们喜欢吃这个”
曾仓说,“我我喜欢吃鸡腿。”
自古红颜多薄命,花瓣凋零无声,曾仓看着那萎靡的花叶,不禁有些难过,他似乎能理解秦姑娘那日的葬花的行为了。
如此好看的花,怎么能忍心叫它跌入泥土呢?
就应当手捧厚土,包裹薄布,将它们庄重埋葬。
蚂蚁们很厉害,曾仓很敬佩它们,它们总是能搬动比自己重很多很多的东西。
有人从曾仓身后拎住了他的领子。
曾仓回头,看见了巫山云。
“怎怎么了?”
曾仓问道。
“还疼吗?”
巫山云问。
曾仓不说话了,转过身去继续看蚂蚁。
巫山云笑了,轻轻踢了踢曾仓的屁股,曾仓立即跳了起来,揉着屁股,愤懑不平地看着巫山云。
“还疼啊。”
巫山云笑得欠揍,道:“来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曾仓紧拧眉头看着他,倔强道:“今天……我一个人睡!”
巫山云挑了挑眉,道:“真的要这样吗?”
曾仓决绝地点头。
“那好吧。”
巫山云无奈摆手妥协,意味深长道:“你若是一个人睡,可就吃不到我殿里的东西了啊。”
曾仓不以为然,到了晚上他才知道这个后果有多严重。
偏殿,曾仓坐在床上,望着那一盘菜叶子发呆。
甚至没有一个馒头,就是一盘,水煮白菜!
曾仓浅浅尝了一口,立即皱着脸把菜吐出去了。
那菜看起来寡淡无味,倒也不是不能下口,可是……他一尝才知道,那菜又咸又油,甚至还带着中药的苦味,吃一口宛如受刑一般。
曾仓嗅到了隔壁的饭香,肚子里打着雷,饿得头晕眼花,想着那些美食,不住地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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