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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宝贝。”
徐知竞坦然接受。
“我们去哪里吃饭?”
“LaMar,谭璇说那里看夜景不错。”
夏理还是头一回听徐知竞用理所当然的语气提一个他从未听见过的名字。
他起初觉得陌生,略想了几秒,随即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谭小姐。
夏理心底隐约滋生出极其渺小的苦涩。
不能说是怀疑,也无法定义为嫉妒。
它以一种难以名状的方式攀附在某个角落,叫夏理不敢确定它的存在,更不好剖析此时此刻的感受。
“谭小姐还在纽约吗?”
“嗯,她拿到C大的offer了。”
夏理点头,没有继续接话。
他原本就只想转移注意,让自己不要总将无关的人与事牵扯到一起。
徐知竞和谭小姐都是成年人,理所当然该有自己的社交圈。
夏理以往总认为徐知竞将他困在了身边,而如今他好像也想这么做,学对方划出小小结界,让贪嗔痴恨都仅限于他与徐知竞之间。
“走吧,我饿了。”
夏理说罢,抽出手搁到了腿间。
丢了戒指的左手看起来空荡荡的,恍惚让他产生那不属于自己的错觉。
他为此衍生出焦虑,再由焦虑导致无序的心悸。
夏理突然很不习惯原始的,未做修饰的状态。
丢在十九岁生日的戒指似乎在这一刻成为了另一个心结。
连同那把P226,将夏至变成诅咒,让夏理的生日不再是庆祝诞生的时刻,转而影射新的苦痛,预告愈加难解的未来。
夏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全然没有任何期待。
爱情之于他和徐知竞仿佛一道伪命题,又或一场演绎出的四幕戏。
灯光亮起他便登台,理不清心绪都要演得自然,照本宣科表现出他其实根本不理解的所谓的爱。
夏理的内心自私地不断累加起独占欲,理智却要他冷静,时刻提醒这不过是一出短命剧。
他与徐知竞的爱情从最开始就被定下了时限。
不存在隽永,甚至都用不上以后。
夏理只是徐知竞肆意青春里用以启蒙心动与爱欲的工具,用最美好的‘初恋’一词做修饰,把玩物包装得精致妥帖。
他天资愚钝,读不懂看不破,还以为是长久的心病,要用眼前的爱情去疗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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