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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不用担心,要真解决不了,总归还有我。”
似是为刚才那番争论最后定了调,她的工作很重要。
凌田这才想到最近一阵田嘉木的忙碌,频繁出差,到处拜访客户,估计也是因为这件事,想要留住业务,把影响降到最低。
她甚至记起自己其实是听到过只言片语的,某天田嘉木在书房里打电话,忽然提高了声音,语气也跟平常打工作电话不太一样,说:“……都到这时候了,讲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大家等结果吧,这件事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
但她当时沉浸在自己的小伤心里,过耳就忘了。
直到此刻,她更加意识到过去这一个多月里,压力最大、最辛苦的人根本不是她。
尤其凌捷,在医院陪护,同时兼顾工作,还要把这件事瞒着其他人。
徐玲娣也消气了,长叹了声,一边吃饭一边嘀嘀咕咕:“哪能嘎倒霉?都是清明扫墓之后出的事,我就晓得姆妈不喜欢我。”
凌捷服了,苦笑说:“你省省吧,这都能联想到喜欢不喜欢上去。”
徐玲娣说:“是真的,姆妈说她不想生女儿,因为心疼小姑娘一辈子要吃很多苦,结果我苦是一点没少吃,从小反过来心疼她,帮她干活。”
凌田不同意,安慰徐玲娣:“阿太很喜欢小姑娘的呀,她亲口跟我说的,而且我每次去她都给我塞钱塞吃的,叫我不要告诉其他人。”
凌捷笑了,说:“我小时候也以为她最喜欢我,后来才知道她对谁都这样,偷偷塞钱塞吃的,说你别告诉他们,真乃管理学奇才,端水大师。
但也只有小东西才这样,大东西就不同了,比如房子,两个舅舅家都有份,我们家没有。”
徐玲娣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说:“哦,你还怪上我了?我没本事,不像你两个舅舅可以给孩子钱。”
凌捷回嘴:“是你先拿我跟他们比的,许你比孩子,不许我比父母?”
徐玲娣也回嘴:“我拿你跟谁比了?”
凌捷学舌提醒:“徐斌斌买了别墅,徐君君全家移民办下来了,过去总以为你们肯定是小辈里过得最好的,没想到……”
徐玲娣也想起来了,但还是嘴巴老:“我也就这么说说,怎么我连话都不许讲了?”
凌捷说:“你知道徐君君移民去哪儿吗?马耳他。”
徐玲娣说:“我不知道什么马耳他牛耳他,反正他们说是欧盟国家,拿欧盟身份,以后他家两个小孩就是外籍了,清华北大随便上。”
凌捷说:“所以又轮到凌田了,我生的孩子也比不过他们的孩子?”
徐玲娣说:“我可没讲这话!
田田总归是我宝贝,是你要她搬出去的。”
凌田服了,这究竟是怎么绕回来的这?
两母女吵架,吵完好像也就这么算了,凌田搬出去住的事仍旧悬而未决。
吃完饭,徐玲娣和凌建国回了家。
凌捷加班,凌田早早洗漱,进了自己房间,便上网搜了父亲工作的那家事务所的名字。
起初没什么结果,可算法就是这么神奇,隔了会儿再刷,给她推送过来了。
有知情人士隐晦地透露:某本地知名律所合伙人趁担任破产业务管理人之便,卷客户的钱跑路了,因为人已经到了境外,不一定能引渡回来,该律所现在面临监管机构的行政处罚和客户的巨额民事索赔。
那篇笔记寥寥几句话,下面评论也不算多。
有一条说:其他合伙人可真倒霉啊。
立刻有人回复:咱们做民工的,就不要心疼老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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