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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那几个臭小子,整天就知道打击我,自从我弄了这个菜园子,就没听他们说过一句好话,还是姑娘啊,贴心,嘴甜。”
贺老太太笑着摇头。
人家种菜,好歹能种出几颗菜,他倒好,种出一园子野草。
几句好话就哄得团团转,你还好意思说闻礼恋爱脑!
——钟书宁回房时,贺闻礼还没起,她刚才独自面对贺老已经够紧张了,她本打算夸几句就跑,可老爷子越剪越起劲,她只能捧场。
马上就要吃早饭了,她可不敢独自面对贺家那么多人,所以准备叫醒贺闻礼。
钟书宁看着躺在床上的贺闻礼,每次她起床时,贺闻礼早已离开,这还是第一次见他比自己晚醒。
“贺先生?”
钟书宁这么称呼习惯了,也叫得顺口。
“贺先生。”
一声不应,两声不醒。
钟书宁直接走到床边,伸手试图晃醒他,却在碰到他手臂时,被他抓住了手腕,一拉一扯间,她整个人都跌进他怀里,再想起身时,腰已经被按住。
“宁宁,”
他的嗓子比平时更加低哑。
紧贴着她,低沉得好似能擦出一丝浓稠的火意。
“嗯?”
“再陪我睡会儿吧。”
那声音好似震荡着胸腔,不同于平时的冷漠疏离,更多的是温柔缱绻,钟书宁瓮声道,“该吃早饭了。”
“我太累了,就陪我一会儿。”
钟书宁咬了咬唇,在犹豫。
贺闻礼却用下巴轻轻蹭了下她的发顶。
蹭得她心都软了一块。
住进兰庭这段时间,她看得到贺闻礼确实很忙,看不完的文件,没完没了的会议,但他总会以最高效的方式处理一切。
就好似不知疲倦,不会累。
其实,他也会累。
最让人难以抗拒的,大概就是上位者的低头。
尤其是在她面前,这般言语,钟书宁拒绝不了他,所以她稍微调整了下姿势,陪他休息。
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某人嘴角轻轻翘起:他家宁宁,就是心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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