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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默默挪步到解云琅身侧。
二人看着许善哭得死去活来,口里一直喊着红卿,秦羽不由垂眸,于是拽了拽解云琅的衣袖。
解云琅了然,随即让方吉扶起许善,问道:“宝船当真不是你劫走的?”
许善哭着哭着,不由冷笑起来:“解大人我的确是传了消息,可这顶多抓我到牢里关上几十年,好歹能留一命,但劫船就不同了,那可是凌迟的重罪!
你觉得我敢么?”
解云琅与秦羽对视一眼,秦羽默默开口道:“那你认为,会是谁从青禾帮手里劫走船只?”
许善脸上挂着泪,嘴角却是勾起,他盯着秦羽,朦胧间仿佛又看见红卿。
忽然间一道白光闪过,许善顿时毛骨悚然。
他好似猜到了什么,于是往前凑了凑,压低着嗓子,对着秦羽一字一句道:“我猜么,自然是洪川府权势最大的人。”
“洪川府还有谁权势能比过颜大人?”
秦羽随口而出,谁知话音未落,他突然就被解云琅猛地往一旁拽去。
一道凌厉的剑风霎时从他鼻尖划过!
秦羽一瞬间浑身紧绷,随着眼前颜言昭提剑砍向许善,时间仿佛凝滞,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如何转身,如何被解云琅紧紧抱在怀里,如何被迫将整张脸埋在柔软的衣襟里
身后传来利器刺穿血肉之声,秦羽的心被勒得砰砰直跳。
手艺不错
突如其来的变动,让二壮和方吉也吓得躲去角落,二壮见秦羽被救,松了口气的同时,下意识对解云琅另眼相看。
秦羽被人紧紧抱在怀里,想转身去看却动弹不得,而等到他艰难地转过脸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直冲入鼻腔。
许善被杀了?!
秦羽一瞬间只觉毛骨悚然,他抬头去看解云琅的反应,对方面上虽不显,心口却也跳得猛烈。
差一点
只差一点,颜言昭的剑就要落在秦羽的身上
解云琅紧紧抱着人退居角落,一颗心吊在嗓子眼,他一边深呼吸,一边极力缓神。
“发生什么了?”
秦羽小声问道,嗓音意外得有些沙哑。
解云琅抬眼看去,只见颜言昭正立在跪倒的许善面前,他的剑径直穿透了许善的右肩,鲜血顺着衣服不住淌下。
“他死了吗?”
秦羽问他。
解云琅摇摇头,紧了紧手臂:“暂时没有。”
秦羽松了口气。
解云琅安慰地抚了抚他的背。
另一边,颜言昭面无表情,冷冷盯着跪在自己脚下的许善:“你还有脸承认和红卿的奸情,若不是本府心慈仁善,你早就同红卿一块儿下地府了!”
许善痛得一时说不出话,只捂着伤口,恶狠狠瞪着他。
颜言昭一脚将他踹倒,骂了一句:“本府念你这些年一直追随左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才想揭过此事不提,竟不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不仅不感念还敢陷害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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