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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账册里,只怕不仅有他的名字,还有他儿子乃至徐家其他入朝为官之辈的名字。
可楚岳峙此刻如此问他,他实在是摸不透楚岳峙到底是想要杀他还是另有打算。
脑门上冒出冷汗,徐敬藩颤颤巍巍地说道:“陛下,老臣不知。”
“不知。”
楚岳峙重复了一遍徐敬藩的话,而后走到另一个箱子前,随便拿了一本账册,直接扔到徐敬藩面前,道:“既然不知,那便自己翻翻,看看这上面有没有徐阁老的名字。”
徐敬藩一下子心都凉了,犹犹豫豫地伸出手去拿起那扔到他面前的账册,他先是抬头看楚岳峙,见楚岳峙面上依旧不显喜怒,又再低头看手上账册,然而他捏着封页,那手抖了许久都未能将封页翻开。
楚岳峙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他,直接便说道:“徐阁老若是再不翻开,朕便命人来将徐阁老带走了。”
带走可以是带出宫送回府,也可以是带去大牢,到底带去哪儿,全看徐敬藩自己。
徐敬藩听懂了楚岳峙的言下之意,一咬牙,硬着头皮将那账册翻开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本账册上并没有他的名字。
匆忙将账册又再翻过十数页,却发现上面不仅没有他的名字,连其余的徐家人也没有出现在上面。
徐敬藩狠狠一愣,重新抬头看楚岳峙,道:“回陛下,这上面并没有老臣的名字。”
“那么徐阁老认为,此案应当如何了结?”
楚岳峙再次问道。
徐敬藩合上账册,回答道:“账册中所牵连之人,不仅应当追缴贪墨之财,还应彻查他们这几年来犯下的所有罪责,并按照大蘅国律例严惩。”
楚岳峙微微颔首,又道:“如今国库空虚,此次山海关又遭战祸,户部压力极大。
只追缴这账册上的人,恐怕还不够。
徐阁老,可有想法?”
徐敬藩知道,这账册上没有他们徐家,显然是楚岳峙的意思,只是楚岳峙虽然是要保他,但也不代表他可以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
楚岳峙在这个时候提到国库与山海关之战,他再迟钝也知道楚岳峙是何意,于是说道:“老臣愿捐出家产以填补国库亏损。”
楚岳峙将第二个箱子合上,而后撩起长袍下摆,直接坐到了箱子上,对徐敬藩说道:“倒也不必捐出所有家产,毕竟徐家不小,可不能就这么倒了。
依朕之见,徐阁老就随便捐个八百万两白银,如何?”
徐敬藩一听,当真是眼前一阵发黑,八百万两白银,已经远超出他这些年所贪之财了,楚岳峙这嘴上说着不需要他捐出所有家产,可实际上就是要把他掏光!
然而事到如今,也没有他说不的余地,要想保命,保住徐家便只能应下。
俯身磕头,徐敬藩道:“老臣遵旨。”
楚岳峙将系在腰间的碎玉握在手中把玩,睨视着徐敬藩问道:“徐阁老,朕今日单独召见你,这意思,你可明白?”
单独召见,又将徐家从账册上抹去,徐敬藩趴伏在地上高声道:“老臣,谢陛下隆恩。”
“先别急着谢恩。”
楚岳峙说道,他绕这一大圈子,总算说到了这最后一件事,“朕虽下旨重整内阁,但依照眼下的情况来看,一时三刻也查不完。
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徐阁老这些年想必深谙举荐之道,莫不如明日早朝,再为朕于众臣跟前举荐一人吧。”
徐敬藩抬起头,却见楚岳峙面沉如水地看着他,身上散发出不可抗拒的威严,平淡地缓声道:“首辅重任,能者居之。
前礼部尚书司崇德之子司渊渟,身受不白之冤忍辱负重,在朝多年始终秉持公正尽忠于大蘅国,此次带兵出征前往山海关更是立下汗马之功,是为下一任首辅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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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文艺版不朽已提前进场,带着宁静的馥郁与芬芳。除了破裂黑暗的聚光灯不可恕的原罪荆棘王冠。我出场的时候还需要令群星颤抖的BGM让白夜褪尽的微风以及鲜血凝结的威严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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