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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荃像看小孩子那样看着她,摇了摇头。
周倾端着牛奶去周源房间,给他检查作业,错了几道题,周倾给他指出来,这孩子自己乐滋滋地喝奶,毫不在意。
周倾对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吃得多拉得多,一根食管接大肠,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你挺骄傲?”
周源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懒洋洋地说:“到底是谁惹长公主生气了,害我这家奴遭殃。”
周倾无语,“还不重视,你的知识也从大肠直接排出去了吗?”
“别骂啦别骂啦,这就来订正。”
周倾叮嘱周源弄完作业,回到房间,梁淙给她回了个电话,说了三两句不痛不痒的话,挺没意思,他那边吵吵嚷嚷,跟她说有电话进来,先挂了。
周倾捏着手机,觉得他这个借口可真不怎么样。
*
梁淙那边是真的有电话来,常境打给他要说事,感觉出他情绪不怎么好,就哼哼唧唧问怎么回事。
梁淙很不耐烦,“你有事说事,没事就滚边儿去。”
“怎么还骂人呢?”
梁淙没好气道:“我骂你怎么了?”
“你吃错药了?除了我你也没有真心朋友了,还不珍惜着点儿,以后只能对微薄树洞吐槽。”
常境问他:“你在外面吗,我过来陪你吧。”
“我烦,你别来。”
“我就要来!”
等常境坚持找到他,“还是兄弟靠谱吧?女人不行,毕竟跟你隔着性别呢。”
梁淙没有跟人倾诉的习惯,常境倒是说了一堆今天跟老婆闹矛盾了,其实是被赶出来的云云。
梁淙也没有倾听的习惯,说不出来一句安慰的话,他回家去了。
昏昏沉沉的脑子被风吹过,得到片刻清醒,有点儿格局展开的意思。
多数人总是缺乏一种“大不了就放弃”
的冲动,无非是一点股份,他直接送给周倾也不会如何。
他当然重利,可要付出什么更重的代价,这点利益其实微不足道。
他不满的是周倾把公私混为一谈的态度,两个人的关系不论她遇到什么事,随时都可以放弃。
他不喜欢她的不认真。
这天的天气倒是很好,月朗星稀。
就是春寒料峭,夜晚过分冷了些,他从出租车上下来,那天淋雨开始就不太舒服,又打了个喷嚏。
出了电梯就是入户门。
她穿着一件黑色长及脚踝的大衣站在窗口,也没进门里,双手插兜,扎了个低马尾,发丝有点乱到也不影响一脸酷。
她以前也总是得罪完人又跑到人家门口装偶遇。
“同样的把戏,不知道换一换吗?”
周倾混不吝地笑道:“不用换,自古套路得人真心呗。”
梁淙转身输密码,“怎么不进去,在这罚站?”
“你管呢?”
周倾也打了个喷嚏。
“爱当石狮子下楼去当,别在这碰瓷。”
周倾说:“我就爱在这吹风。
冻感冒,发烧,死掉,我愧疚死你。”
两人再次幼稚起来,毫无道理。